夜里不睡的人,白天多多少少总有什么逃避掩饰的吧。白昼解不开的结,黑夜慢慢耗。
——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在莫斯科孕妈妈供职之前,笔者在俄罗斯生活了十四年,从高中时代一直到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参与工作。从一个中方基建公司离职后,我便加入了莫斯科孕妈妈,和我同时加入公司的还有一个我北外俄语系毕业的友人,两个小白人便开始了初入俄罗斯代孕行业生涯。
说实在的,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行业的时候,我是震惊的。笔者在俄罗斯这么多年,之前闻所未闻。俄罗斯代孕居然是全境合法的?天呐,脑子第一时间跳出的印象就是,这对俄罗斯女性公平嘛?笔者年轻时期深受西方《liberte.egalite.fraternite》洗脑,但是在西方生活旅居多年后,才知资本主义世界的残酷。在帮助了许许多多来自中国的需求家庭匹配俄罗斯的代孕妈妈以后,在和许多俄罗斯代孕妈妈从初见到熟识了解后。我原本的观念又发发生了许多变化,事物是动态发展的。如黑格尔认为自我意识是不可能孤立存在的。如果意识要对自身存在进行考察,它就必须基于某种对照。在莫斯科见到一批一批来自莫斯科周边城市的代孕妈妈,总体来讲她们的生活是困苦的。俄罗斯的基础教育和福利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莫斯科市(首都加上寡头城市、经济水平远超俄罗斯其他城市)。她们有着不错的学历背景(大多数为大专学历或以上),笔者甚至接待过校友,一位莫斯科大学的毕业生来应聘当代孕妈妈。几个共同特质:经济上困苦,有年幼的孩子,多为离异或者单身状态。大多数代孕妈妈是非常非常善良的,俄罗斯男人虽然不着调,但是俄罗斯女性是非常温柔善解人意,大概是生活不易,很多是信仰东正教。笔者的很多同事,此处指代孕妈妈管理员们,多为俄罗斯妇女,虽然身躯稍显肥胖,但是一个个都是热心肠。年龄大一些的,甚至经常会用到товарищ(俄语同志)这个词来称呼大家(该词起源于1900年,在苏联时期使用更广,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包括我国也用“同志”)。总体来讲,这些准代孕妈妈是十分需要工作的,十分需要经济收入,在社会中也是十分弱势的。每每至此,我不禁想,代孕妈妈们和来自己中国家庭的需求者们到底谁在帮助谁呢?谁利用了谁的价值的。很显然,用黑白对错和一些中国的公序良俗用到这里是不适用的。
下面来说一说,来自己中国的需求者们。每年有太多各种各样情况的家庭或者个人来到莫斯科代孕了,情况又各有各的不同。
一号主力军:大龄头一胎客户。大龄头一胎客户,非常多。有年轻时候丁克,现在不想丁克的家庭。有一直想要孩子却没要上,在国内被少数庸医不断欺骗多次试管或者进行不孕不育质量耽搁了宝贵的时间(女性生育力从35岁以后会加速下降)。有很多女性是子宫环境不行并不是卵巢功能不行,代孕其实解决这种问题是最理想的也是最佳的。但是很多客户之前并不了解俄罗斯代孕或者说海外代孕,没有渠道也没有相关信息,白白耽搁了最佳时间。面对这部分客户,我有时候确实挺愁的,因为有时候一些客户40多岁跑来莫斯科取卵,身体是很难支持ivf周期了。比如客人的基础卵泡,或者激素水平都非常不理想。在这条路上,有些客户是成功了,但有些客户则在医生的规劝下走上了另一条路,借卵代孕。笔者接触到的大龄客户,一般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大多也能接收这种方法。要指出的是,在俄罗斯乃至正规西方世界,借卵(用合法捐赠的卵子)是非常常规的一种手段。大龄客户一般会选择台湾地区的捐赠者,笔者也接待过很多来莫斯科捐赠的台湾姑娘,整体来讲,台湾地区卵子捐赠者的身体素质和文化素养是相当不错的。
二号主力军:Gay couple和单身人群。其实在接触俄罗斯代孕前,我猜想因该会有很多各各样的单身群体。我粗略看了一下公司里放着的客户统计记录(2019年1月至10月),单身群体和gay couple加起来多达一百多组。作为一个LGBT支持者,我是愉悦的。中国的社会更包容了,更能容纳不同。有些gay couple甚至是家长推着来做的。这里,我要说的是,less的朋友们要加油了。Gay couple们似乎在代孕这件事情上更具有勇气。同时,这些单身群里里面也有很多精英人士,来自己一线城市的金领单身男女,来自投行互联网咨询等行业的优秀单身人士也越来越多人加入到了俄罗斯代孕的这个队伍。有一次,一个来自己北京的姑娘,一位漂亮的北京大妞和我算过一笔账。生孩子损失一年半时间,工作耽搁了,损失的成本何止一两百万。所以从经济帐上来讲,花一点小钱来俄罗斯代孕简直经济又实惠。
三号主力军:要二胎家庭。这类人群,需求可强烈可不强烈,良好的经济基础和事业上的成功推动他们来做这件事情。锦上添花,心态当然不一样。通过客户抱娃回国后反介绍人群非常多。
当我们谈论俄罗斯代孕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呢?我想,参与这件事情的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复杂的。这些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愿望,做着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他们发现自己在为生活而挣扎,
无法获得在常人看来并不远大的事情。在我看,俄罗斯代孕帮助了许多人。不至于帮助来自己中国的需求家庭,也帮助了在俄罗斯陷入生活困境的代孕妈妈们。
笔者 文心 毕业于莫斯科大学 在俄生活十多年 现供职于莫斯科孕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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