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最牛刽子手 向观众炫耀高超的杀人技术
提起刽子手,人们就会想起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胸毛黑乎首一片的彪形大汉。其实,真正的刽子手不一定都这么凶悍,有些刽子手长得眉清目秀,但在刑场上杀人却一点都不含糊。
“杀猪下九流,杀人上九流”,这是刽子手行里流行的一句话。刽子手认为,他们这一行是上九流,入行并不容易。因为刽子手也是个技术工,没两把刷子在这一行里混不下去。
咸丰元年(1851年),一个叫密迪乐的英国人在刑场上见识了晚清刽子手的“杀人绝活”,而且把所见所闻写入一本书叫做《中国人及其叛乱》的书中。
密迪乐(Thomas Taylor Meadows,1815~1868年)英国人,大学毕业后,专门到德国慕尼黑大学学过中文,对中国情况很熟悉,号称“中国通”。道光二十三年(1843 )来到中国后,先后在香港、广州、上海三地担任英国驻华领事馆翻译。1852年初调往上海,仍任翻译。咸丰六年(1856)升任上海副领事,后又升任宁波和上海领事。
就在密迪乐在广州任领事馆翻译的时候,亲眼目睹了晚清刽子手行刑,成为第一个亲眼目睹中国凌迟行刑过程并详细记录的西方外交官,被英国人誉为“关于中国的一个真正专家 ”《中国人及其叛乱》(The Chinese and Their Rebellions)一书写于咸丰六年(1856),对太平天国初期历史记录非常详细。
密迪乐在《中国人及其叛乱》一书中,详细描写了广州刑场的位置、周边环境以有刽子手行刑的整个过程。在他看来,当时刽子手简直不是在行刑,而是在“献艺”,是在向观众炫耀他那高超的杀人技术。
当时,广州的刑场设在南郊闹市中,大概有一个蓝球场大小,北宽南窄,东侧有一堵三米半高的砖墙。刑场中间竖一凌迟架,上面挂着几个人头。凌迟架北面是监斩棚,刽子手站在里面等候犯人。
密迪乐在书中介绍,仅1851年1到8月份,这个刑场已经处死了400多名犯人。1851年7月29日晚上,密迪乐得到将有34名叛乱分子于次日8到10点行刑的消息。这里的“叛乱分子”,指的应该是广州小刀会成员。
第二天上午8点半,密迪乐和两个住在广州的英国人来到刑场。他看到凌迟架斜立在墙边,前面的地上有一个洞,还看到监斩官坐在棚子里,棚子前的地上烧着一堆带香味儿的木头。
密迪乐站在刑场南端的一堆干垃圾上,那里地势较高,可将刑场尽收眼底。行刑的官兵来了,有人把凌迟架立起来,埋到地上的洞中。士兵开始用鞭子驱赶围观群众,密迪乐向士兵亮明了身份,士兵没有赶他。
犯人被带了上来,有的自己走,有的用大筐抬着。密迪乐估计,用筐抬着的,是在刑讯时打残了。犯人从筐里倒出来,全都瘫在地上,士兵把他们架成跪姿,接下来,刽子手开始行刑了。
在这批行刑的犯人中,有33人是斩刑,1人是凌迟。处以斩刑的33个人跪成多排,头朝南,正对着密迪乐站着的方向。犯人全都低着头,把脖子暴露给刽子手。刽子手还有一个助手,如果哪个犯人仰头,就负责抓着辫子把头拉平。
刽子手用的刀长3英尺,刀刃不超过1.5英寸,稍微弯曲,渐细直至刀尖。密迪乐并不认识这种刀,以为是清军的兵器,还说长官会要求士兵的新刀“见血”,称为“开口”。其实密迪乐搞错了,这种刀不用于战场,专门用于刑场,是刽子手的专用刀具。平时用布包着,行刑前才拿出来磨快,以保证一刀头落。
那天行刑的刽子手中等身材,体格健壮,长得眉清目秀,根本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凶蛮。只见他挽着袖子,站在犯人身后,眼睛看着监斩官。就听监斩官大喝一声:“办!”刽子手开始行刑。
刽子手迅速站到第一个犯人身后,两腿开立,大刀举到与头同高,对犯人大喊一声“别动”,随即瞄准犯人脖子的第一二颈椎间,随着两腿变成马步姿式,大刀已向犯人脖子砍去,头和尸体一同倒地,五官还在扭动。
接下来,刽子手继续斩首犯人,刀光过处,血光迸现,人头落地,尸身栽倒。刽子手在犯人身后闪转腾挪,就像在做精彩表演。每砍完两三个人,助手就递给他一把新刀。密迪乐看着表计算着,刽子手一口气砍下33个脑袋,总共用了不到3分钟,平均不到6钞钟砍一个脑袋,真是个快刀手,牛啊!
刽子手斩首33名犯人之后,开始凌迟首犯。那个犯人被绑在凌迟架上,赤裸上身,只穿一件肥大的裤衩。此人中等身材,体格强壮,大概40来岁。
密迪乐离被凌迟的犯人有30米,整个凌迟过程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个大概。他看到犯人前额上有两个刀口,左乳被割掉,大腿前面的肉也被割掉。刽子手在犯人身上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忙个不停。密迪乐看着刽子手的动作,计算着大概刀数和时间。从刽子手第一刀下去,到尸体从凌迟架上卸下砍掉脑袋,总计用了四、五分钟,割了大约一百刀左右。这刀法也是相当快了,平均3秒多一刀。
在整个观刑过程中,密迪乐没有听到一个犯人叫喊,就是被凌迟的人也没有喊叫一声,这大概就是中国人说的“汉子”!
行刑结束,犯人尸体放入未刨光的棺材中。刑场南边的门打开,密迪乐和两个英国匆忙离去。他在书中写道:“这种场景,除非有极重要的特别原因,是没有什么人愿意目睹第二次的。”
晚清的刽子手真是太血腥恐怖了,不知道凌迟是谁发明的,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