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中是谁夺走了美女潘金莲的第一次
潘金莲,古典名著《水浒传》中初露头角的人物,也是古代世情小说《金瓶梅》进一步充实深化的人物。几百年来,她一直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堪妖艳、淫荡、狠毒的典型。在中国道德观念中,很少有人同情她的遭遇,这就是潘金莲。兰陵笑笑生,更是浓墨重彩。至后,极度演绎而活在戏剧舞台文学作品中,成为茶余饭后的坏女人样板。在《金瓶梅》中,其经历、性格、生活等得到了多方面的重要的充实,从而塑造成一个美丽风流、心狠手辣、搬弄是非、淫欲无度的女人。
潘金莲是清河县里一个大户人家的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唤做金莲,二十余岁,颇有些姿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她,潘金莲去告诉主家婆,意思是不肯依从。后来主家婆知道后,与大户攘骂了数日,将潘金莲甚是苦打。大户知不容此女,欲赌气倒赔房奁,要寻嫁得一个相应的人家。大户家下人都说武大忠厚,见无妻小,又住着宅内房儿,堪可与他。于是潘金莲就成了武大的老婆。
在《金瓶梅》中,潘金莲在嫁给武大郎之前,即已将处子之身给了当地的一个财主张大户。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张大户家有万贯家财,百间房产,年约六旬之上,身边寸男尺女皆无。主家婆余氏,主家甚严,房中亦无清秀侍女。一日,张大户拍胸叹了一口气。余氏问:“你田产丰盛,资财充足,闲中何故叹气?”大户道:“我许大年纪,又无儿女,虽有家财,终何大用!”余氏道:“既然如此说,我叫媒人替你买两个使女,早晚习学弹唱,服侍你便了。”大户心中大喜,谢了余氏。过几时,余氏果然叫媒人来,与大户买了两个使女,一个叫潘金莲,一个叫白玉莲。
初时余氏甚是抬举二人,后日不料白玉莲死了,只落下金莲一人,长成一十八岁,出落的脸衬桃花,眉湾新月。张大户每要收用他,只怕主家婆厉害,不得手。一日,主家婆邻家赴宴,不在。大户暗把金莲唤至房中,遂收用了。后来主家婆知道后,与大户攘骂了数日,将金莲甚是苦打。大户知不容此女,欲赌气倒赔房奁,要寻嫁得一个相应的人家。大户家下人都说武大郎忠厚,见无妻小,又住着宅内房儿,堪可与他。于是潘金莲就成了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莲自打在《水浒传》和《金瓶梅》中成名之后,就一直成为中国文化的热点人物,以致如今家喻户晓,无人不知。虽然数百年来,她一直被订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美艳、放荡、悲哀三位一体女人的典型!但是,也有不少人同情她的遭遇,羡慕她追求自.由、反抗旧伦理的勇气。其实,潘金莲首先是一个美女,然后才成为荡妇的。那么,潘金莲到底有多美,竟让男人不顾死活拼上性命也要追求与她一度春风呢?这还要从潘金莲的身世和际遇说起。
自小命运堪怜的潘金莲,七八岁就被卖到清和县的张大户家做使女。岂料长大之后,穷人家的女儿偏偏生有一身姿色,肌肤胜雪,妩媚生香。谁想羊肉落在色狼的嘴边,好色的张大户自然不肯放过她。可怜潘金莲此时正是个怀春的姑娘,虽然也有梦想,但她中意的情郎,显然并不是张大户这样的人。潘金莲无疑又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便在悄悄地答应了张大户之后,却又偷偷帝告诉主人婆,适时拿奸……就这样张大户狐狸没逮着,反惹了一身骚。于是,他想出一个报复女人最恶毒的法子,救是倒赔嫁妆,把潘金莲白送给武大郎。从此,揭开了潘金莲从美女到荡妇悲剧人生的序幕。
武大郎何许人也?为何让张大户如此慷慨大度?原来武大郎是个丑陋的侏儒,人称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如果只是这样也罢了,关键的是武大郎没有性能力,连“爱情”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既不能满足潘金莲的肉体,也不能满足她的精神,更不能保护貌美如花的妻子,致使潘金莲常常受到无赖的戏弄,不但无情侮辱了潘金莲的肉体,也彻底摧垮了她的心灵。人们是无法想象,潘金莲是如何在别人的歧视目光下,走进武大郎的花烛之夜的新婚洞房的?又是如何在拜过天地、成为夫妻之后的一个个漫漫长夜备受煎熬的?尽管潘金莲出身于一个身份低微的使女,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需要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于是,她选择了红杏出墙,也选择了她悲剧的人生。
一次说是偶然,其实也是必然的相遇,使她的人生的目标有了新的定位。这就是当她的小叔子武松景阳岗打虎成名之后,她首先选择了这位后来成为梁山好汉的打虎英雄。潘金莲选择勾引武松始于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天,武大出门卖炊饼不在家,已经当上捕快都头的武松去衙门里点名完毕,提早回到家里,一进门发现潘金莲早升起了火,准备好了酒菜。《水浒传》和金瓶梅》大概都有这样的一段描写:那妇人早令迎儿把前门上了闩,后门也关了。却搬些煮熟菜蔬入房里来,摆在桌子上。武松问道:”哥哥哪里去了?”妇人道:”你哥哥出去买卖未回,我和叔叔自吃三杯。”武松道:”一发等哥来家吃也不迟。” 妇人道:”哪里等的他!”说犹未了,只见迎儿小女早暖了一注酒来。
武松道:”又教嫂嫂费心。” 妇人也掇一条凳子,近火边坐了。桌上摆着杯盘,妇人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酒去,一饮而尽。那妇人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气寒冷,叔叔饮过成双的盏儿。”武松道:”嫂嫂自请。”接来又一饮而尽。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妇人。妇人接过酒来呷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放在武松面前。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挽,脸上堆下笑来,说道:”我听得人说,叔叔在县前街上养着个唱的,有这话么?”武松道:”嫂嫂休听别人胡说,我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妇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就是了。” 妇人道:”啊呀,你休说他,哪里晓得甚么?如在醉生梦死一般!他若知道时,不卖炊饼了。叔叔且请杯。
在这里,潘金莲出手就来个欲擒故纵,但却是十分强而有力的勾引艺术的展现。她问武松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这话说来云淡风轻,但却是摆明了要剥去武松的”道德”假面。武松争辩了半天,还要她不信去问武大,正好给了潘金莲机会数落武大一番,表明她看不起武大的意思。这种轻描淡写的挑逗味道,恰像跳脱衣舞一样,从外面往里面一层一层把衣服剥掉的挑逗过程。连筛了三四杯饮过。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哪里按纳得住。欲心如火,只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己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内却拿火箸簇火。妇人良久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武松已有五七分不自在,也不理他。妇人见他不应,匹手就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
当潘金莲用手去碰触武松肩膀,挑逗的层次再度被拉高─从身外之事跳到身体本身了。潘金莲的肢体碰触绝对是个逾越,但她却用:”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来合理化她的行为。潘金莲在这些方面绝对是聪明而有天份的,人们可以看到,当她顺手夺过火箸,对武松说着:”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这一句听来合情合理,却又直接撩拨武松内在欲火的双关语,虽然多生动、自然,但在武松听来却感到莫名的心惊肉跳,以致他竟然推了这位美女嫂嫂一把。就这样,潘金莲为了向打虎英雄武松示爱,以向武松敬酒为名,表露她的仰慕之情。潘金莲身着暴露的内衣,施展她优美的身材,风情的魅力,希望以此吸引武二郎的垂青,“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挽,脸上堆下笑。”潘金莲为什么如此,无非认为这种暴露的内衣可以展现她女性身体曲线和凝聚在她身体上的性感之美。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梁山好汉武松的面前,潘金莲万种风情的勾引艺术失去了艳光四射的魅力。
潘金莲在这样出师不利的情形下,终于鬼使神差的撞上了西门庆,让她的性感之美和勾引艺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即便是烟花巷里的祖宗、风月场上的班头的西门庆,在潘金莲的万种风情面前,也不禁心荡神迷,不能自持。他不顾潘金莲的那个打虎英雄小叔子的利害,猛追潘金莲以求春风一度。而潘金莲也难受闺房的长期孤独寂寞,于是,一番云雨,百般恩爱,这一对被人们称之为史上最放荡最无耻的男女,从此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