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多年难解的坠机之谜 死后财产被瓜分殆尽
军统的大当家戴笠,保密局头子毛人凤,汪伪76号魔头李士群和中统巨枭徐恩曾,如果生在和平年代,他们的人生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但由于二战的风雨使得中国如同一叶漂泊的小舟,在世界这个大战场上随风摆荡。……
1.狂风暴雨中座机失事
1946年之后,戴笠的精神一直非常烦恼苦闷,唯恐蒋介石将他一脚踢开。在长期的相处后,他越来越感到伴君如伴虎,并且曾几次到了要被“赐死”的关头。先是汪精卫逃向河内,戴笠派人行刺,却错杀了曾仲鸣;同年刺杀唐绍仪又露了马脚;西安事变几乎让蒋介石命丧古都,特别是他手下的刽子手赵理君在洛阳活埋了C.C。派的行政督察专员韦品芳等五人一案,闹得是满城风雨。还有在昆明杀了皇亲国戚孔二小姐的情人林世良一案,幸有陈布雷从中转圜,才得免死。凡此种种,若不是蒋介石手下留情,戴笠纵有十个头颅,也早被如剪草芥般割掉了。他也感到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运气也总在走下坡路,所以他也格外注意招福驱邪。
1946年3月,戴笠去北方巡视,本来打算3月13日从天津飞往青岛,但是一看日子不好,立刻借故牙痛难忍,推迟到3月16日才启程。当时他到青岛主要是为了会见柯克,与其商讨关于邀请美国驻青岛军舰协助老蒋往东北运送军队给养的事情。当天再赶回北平,布置一些军统工作的事宜。
戴笠坐车来到了机场。随行人员把十多箱物品运上飞机,其中有军统人事处处长龚仙舫,军统控制的外围机构“人民动员委员会”的实际负责人金玉波,戴笠的英文秘书马佩衡、副官徐焱,天津大资本家黄顺柏,译电员周在鸿,厨司曹纪华,一个专替戴照管衣服的事务员,飞机上的正副驾驶员,还有一个无线电报务员。其中金玉波是被戴笠派到华北搞帮会活动,在天津见了戴笠后请求随同专机返重庆。马佩衡在抗战前在上海英文大陆报担任过多年的主笔,说得一口很流利的英语,深受美国人的喜欢。
戴笠坐在飞机上最后望了一眼送行的部下,略点了点头,通知机长起飞。飞机在气流中摇摇晃晃地越升越高,越飞越远。
突然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便是一声炸雷。送行的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去看飞机,但是飞机已经飞出了他们的视线,看不见了。此时戴笠坐在飞机上闭目养神。他很少会有这样明显地表现出疲倦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年纪慢慢大了,又有了胡蝶这样一个美娇娘在身边,难免过分纵欲,耗费了过多精力。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勾心斗角,宦途险恶,这些都让人过中年的戴笠心生疲惫。所以他也很难得会在这么多人前卸下防备,闭目休息。
看到戴笠一脸入睡的表情,其他人也都不敢大声说话,私下悄悄谈论一些事情,也都很快就安静下来。
飞机摇摇晃晃地飞着,气流越来越强烈,戴笠无法入睡,坐直起来,让人去询问机长飞机状况如何。不久他的勤务员回话说:“机长说他正在和上海方面联系,但是由于云层很低又有雷雨,飞机与地面联络很困难。只要一有消息就会马上回话。”
戴笠点点头,再次合上了眼睛。他知道飞机上的油料已经足够直接飞往重庆,万一上海南京都不能降落,也可以去其他地方。
看到戴笠这样子,大家都知道戴笠是真的累了,也就都不说话,各自闭目休息。
不一会儿,飞机飞到上海上空,地面方面传来消息说现在大雨如注,不能降落。南京地区仅有小雨,可以降落。于是机长请示戴笠后,转而开往南京。
到下午13时零6分,飞机正在和南京机场联系,突然电讯一下终止了,同时飞机狠狠地颠了一下,飞机上立刻传来惊讶的呼喊声,所有人都惊醒过来,紧张地坐起来,紧紧抓着安全带。
副机长通过广播对机舱报告说飞机遇上了强气流,会有剧烈起伏。但他们会继续和地面联系。
戴笠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装着财宝的箱子,又扭头望向窗外,没有说一句话。
飞机开始在穿云下降,但是已经飞过了机场而进入了江宁县地界。就在驾驶员再次努力与地面联络,并且重新矫正飞行方向时,突然出现了油量低的警告。驾驶员大吃一惊,但也无暇去想其中的玄机,而是手忙脚乱地找地方迫降。
在南京江宁县板桥镇南面的村庄里,因为连日下雨的缘故,农民都没有下地,而是在家里做一些零活。
忽然屋外天空传来低沉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好奇的村民纷纷出来站在屋檐下抬头眺望。只见天空中一个铁家伙越来越靠近,也变得越来越巨大,金属的银色机身闪着刺眼的亮光,机头朝地面俯冲下来,先是撞在了一棵大树上,不一会儿又撞在了板桥镇南面的戴山山腰上。
说时迟那时快,空旷的野地里立刻响起一声巨响,然后便蹿起烈烈的火焰,一下子吞没了整个机身。
村民们都不敢马上靠近,而是远远地看着大火在雨中足足燃烧了两个小时,火势渐小之后,才敢过去。在一片焦臭味中,机上人员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斜躺在烧成废墟的田野上,一个个烧得焦黑,身首肢体均残缺不全。机身也被烧毁,只留下尾部还可看出它的编号来。大家便都远远地看着,不敢走过去,直到有一个人发现焦黑的碎片中有金光闪闪的东西露出来,走过去拨开,发现是箱子里的金银财宝,这才都争先恐后地扑过去,不顾尸臭地在废墟里扒拉起来,把一堆宝贝往怀里揣。
天空中又是一道霹雳闪电划过,紧接着炸雷在空中爆开,震耳欲聋。村民们互相警告着天公发怒了,一个个慌张地往家里跑。
随着一声巨响,戴笠这个对蒋介石忠心耿耿,不可一世的军统特务头子,转瞬之间,机毁人亡,时年49岁。
222专机坠机之后,连接着便是三天大雨不曾停息,他的尸体也就在暴雨中淋了三天三夜无人收殓。这个搞了大半辈子特务活动的恶魔,一向夸口他的情报网不但遍布全国,还普及全球五大洲,而结果他被摔死之后,在特务密布如麻的南京附近地区,暴尸三天之后才被发现。
2.乱纷纷军统失了领头人
上海龙华机场大雨如注,电闪雷鸣。军统上海办事处的三名少将,李崇诗、邓葆光、王一心冒着倾盆大雨,早早就来到这里等着迎接他们的老板——戴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戴笠的222号专机依然没有任何音讯。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蒂,三个人互相看看,彼此的面色上也都写满了凝重。
李崇诗率先起身,通过机场电台向北平办事处查询,马汉三回电,说戴笠确实已经在3月16日从天津飞往青岛。他再询问青岛办事处,梁若节回复说,戴笠已经于上午11时45分飞往上海。按照正常推测,最迟到下午2时,专机也应该抵达上海,为什么直到现在飞机的行踪仍然是杳无音信?
各地的电讯陆续返回,均无消息,他们既不敢回家,也不敢将戴笠失踪的消息透露出去,只是在杜美路的办事处苦守电台,等候奇迹的发生。尽管没有明说,但是座机失踪的消息,在青岛、南京、北平各地军统组织的高级特务中很快就传开了。聪明而敏感的大特务,如马汉三等人,马上就猜到了事情的起末。这个意想不到的事件如同瘟疫一般,把恐慌、忧虑、焦灼四处弥散。
当222座机失踪的消息犹如世界末日降临的阴影一样,阴森凄凉地笼罩在重庆军统局本部的时候,毛人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他不停地指示重庆总台向上海、南京、济南、天津等处询问,但是关于戴笠的一切消息此刻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3月18日清晨,毛人凤闯进蒋介石官邸,向蒋介石紧急汇报222号专机及戴老板失踪的消息。蒋介石心中一惊,马上拎起电话,接通了航空委员会主任周至柔,询问222号飞机的去向。在确认专机失事之后,下达命令说:“你马上选派1名将级特务,带上电台和1名报务员,1名外科医生,下午就搭机出发去他可能降落的地方寻找。如果发现222号专机,马上降落下去营救。如果不能降落,跳伞也要跳下去。发生任何情况,你第一时间用电台向我汇报。”
毛人凤一一答应下来,蒋介石看着他,变换了一张严肃的面孔,语气坚决地说:“记得,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戴笠。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天一早,沈醉接受了任务,由重庆飞到南京。下午四时左右,他得到消息说飞机撞上了岱山,而山腰上有一条水沟叫困雨沟。飞机撞在山上后并未完全毁坏,由于汽油着火,才把所有的人烧死。经过几场大雨冲刷,尸体都冲到那条困雨沟内。
一直到晚上七点,戴笠的副官贾金南坐着卡车回来了。他抱出了半截烧得焦黑的尸体。沈醉一看,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用手帕捂住了鼻子。但是看到贾金南那么忠心耿耿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再退缩,收起手帕走上前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戴老板呢?”
贾金南说:“我跟了老板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不是老板呢?老板左边臼齿上下镶有六个金牙,从夹得紧紧的左膀内所存留的残破衣片也可以断定是他生前穿着的东西,所以我可以肯定。只是被火烧又被雨淋了这么久,老板的右手和小腿已找不到。他辛苦了这一辈子却死无全尸,我,我心痛啊。我为什么不一直跟在老板身边呢?能跟他一起死我也甘愿啊,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看到这群兔崽子这么没有良心。戴老板没有死的时候,大家那么尊敬他,今天刚死去,连汽车也不让搭一下……”
沈醉听着贾金南絮絮叨叨地哭着骂着,心里也很是难受。他轻声说:“辛苦你了,把戴老板抱到屋里去吧。”
当天晚上,上海办事处主任李崇诗从上海买了一具楠木棺材运到南京。在装殓时,因戴笠的面部完全烧毁,所以由殡仪馆的技师按照他生前的照片代制成一副假的面具套上。
戴笠刚一死去,尸体尚停在南京办事处,军统内部即发生了争权夺利的一场极为激烈的斗争。以郑介民、毛人凤、唐纵三人为首的特务头子,马上形成了军统内部的广东、浙江、湖南三派。一些广东籍的大特务和曾经留学苏联与一向在二厅搞军事情报活动的都慢慢集中到郑介民这一方面;而一些原在军统内部工作与江山籍和各个特务训练班毕业的都被毛人凤拉到他的手上;另一些湖南籍的特务和过去对毛人凤不满,与郑介民关系不深的都投到唐纵这一方面。还有一批则几方面都敷衍,几方面都不得罪也不参加,而自认是中间派的,所以实际上是等于分为四派。
当时国民党内部一些上层人物中,除极少数的几个如宋子文、何应钦、胡宗南、汤恩伯等对戴笠死后的军统仍然支持外,其余多借此机会对军统攻击不遗余力。比如陈诚,过去一向不满军统和戴笠,因他希望自己所领导的张振国特务系统壮大起来与军统相抗衡。他公开骂军统特务横行不法,说军统领导的特务武装是游杂部队,要全部编遣,不承认军统局自己提升的特务们的军阶。他继何应钦任军政部长后,对军统经费和粮服等方面经常发难,不像何一样给予特别便利。还比如说孔祥熙,因戴笠杀了他的亲信林世良,不但恨戴笠,也不满军统,公开提出要缩减军统的费用。再加上过去一直在与军统争宠信争权利的CC系和中统特务、宪兵等方面,也莫不趁此机会群起责难。蒋介石虽一再出面袒护,但终因过去目标太大,得罪国民党内部的人也太多,最后毛人凤也不得不接受郑、唐两人意见,正式提出缩编计划,实行汰弱留强。
过去在军统局的几万名特务被分为“核心”、“基本”、“一般”三种:所谓“核心分子”大多是抗日战争以前参加军统的老特务;“基本分子”则指军统各个特务训练班毕业的特务;“一般分子”便是抗战期间所吸收的,由士兵提升起来,以及在各公开特务机关中工作很久、被调进军统去工作而参加军统的。还有一些是在军统外勤单位服务、或者被利用工作过的,他们在军统中的时间大多不长,担任的职务也不是很重要。所以在缩编中,绝大多数是从一般分子开刀。过去戴笠引以为荣的“军统大家庭”是许多人都羡慕的“金饭碗”或者“铁饭碗”。这次也是一样被打破了。当时中央训练团军官总队,便前后收容了四五千在重庆一地缩编下来的军统分子。军统最后改组为“保密局”,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3.一生聚宝转眼瓜分殆尽
1946年夏天,随着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的撤消,这块恶名昭彰、遗臭千年、染满革命人士血迹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招牌,也同时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坑里。1946年6月,毛人凤带着一部分内勤特务迁回南京,军统局在重庆正式成立“结束办事处”,由军统副主任秘书张严佛任主任,处理善后事宜。风中残烛一般的军统组织在戴笠死后约一年左右,这个结束办事处也任务完成,宣告撤消。戴笠花了毕生精力所创立的这个集罪恶之大成的特务机关,也和他一样不再存在了。
除了争夺权利,对戴笠死后留下来的财产也带来了一场瓜分狂潮。
戴笠最珍爱的三样东西就是学生、手枪和汽车。他对学生的重视是和蒋介石不相上下的。而到了抗战中期,他除了继续开办特务培训班外,还会从儿童开始培养。1941年戴笠去东南视察时带回重庆100多名难童,准备从小便培养他们,取名少年模范队,先让他们学习普通小学课程,逐步进行思想训练,准备五六年之后再进行特务技术训练。但还没有等到这批孩子长大,他已死去。郑介民和毛人凤感到花费时间太长,便在他死后不久将这批孩子遣散了。
戴笠对手枪的钟爱在军统中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由于他爱手枪,所以他的一些朋友、部下便常常送他手枪。多年来他的确也得到了不少很精致的东西,都由他亲自保管,放在他杨家山公馆的小仓库内。每隔一些时候便叫何铭去替他擦拭一下,其中有用纯金制成外壳镶着象牙柄的一对马牌手枪,英国出品、用手工制成、嵌有金丝盘花纹的勃郎宁式手枪,以及用不锈钢精制的强力式、美国制造的长管无声手枪,和一些钢笔型、打火机式和专门给女人用的小手枪等共有二三十支。其他人即使眼红,却都得不到。因为总务处有个由他亲自设计修建的仓库用于专门存放手枪。他每散步到这所仓库附近时,总要叫军械股长何铭打开仓库,走进去看看那一排排擦得干干净净,挂得整整齐齐的手枪,才很满意地离开。唯一他会送给他人手枪的机会,便是在一些为他卖过命的特务去见他时,给他们一支手枪和一点钱。有些派往外地工作的大特务去向他辞行,戴笠也爱问问有没有好手枪,没有的也送一支。他死去后,这些手枪都被一些大特务们瓜分掉了。
当然戴笠手上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众多的好车。军统给郑介民、唐纵、毛人凤乘坐的都是些又老又坏的车。毛人凤因在军统局办公,还可以轮流用一下几部公用的车辆,郑、唐则对此极为不满。唐纵在沈醉从南京收拾戴笠尸身后,赶回重庆向他们报告情况时,向局本部提出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两辆好汽车。戴笠在世的时候,军统局的处长都无专车,他死后每人便都分到一辆。他对汽车的使用虽然控制得很严,甚至蒋介石派到军统负责会计财务的经理处长徐人骥的儿子在重庆结婚,想借他的好汽车用一天,他都不肯。可是重庆稽查处、特务总队等要进行搜捕工作,或押解政治犯时,他不但马上答应派车,而且还叫沈醉派他的好车,要多少就多少。由于他爱汽车,又不懂开车,所以对给他开车的司机和专门给他修车的技工都非常好。他经常叫手下的亲信去学学检修汽车机件,怕工人们不可靠,要相信的人多懂得这方面的常识。他对给他开车多年的一个老司机华永时特别喜爱,除了经常给钱,还送华的儿子去读中学,由军统全部津贴。对一个在军统汽车大队修车所的熟练技工杨根宝也经常去找他聊上几句,以示宠爱。杨也特别尽心尽力,使得他的汽车很少在中途发生故障。当时重庆缺汽车零件,只要杨根宝和修车所主任曾惕明向他提出,马上就叫总务处打电报到印度甚至到美国去购买,空运到重庆来。在这方面,实在花过不少的钱,所以他所用的汽车,始终保养得很好,极其不容易出毛病。
除了军统内部人员的争夺外,戴笠的儿子戴藏宜也以自己“嫡长子”的身份,卷入了对父亲财产的纠纷,搞得很不体面。自从被父亲严令回到家乡,戴藏宜就一直就没有出来做过什么事,只是倚仗父亲势力,在家乡无恶不作。他在江山县办一所小学,自任校长,对在该校工作的女性,甚至连自己亲戚也要加以蹂躏。他相当怕他父亲,因为从他记事的时候起,每当他和父亲相处,戴笠都会用鸡毛掸子打他。他们父子间很少见面,也极少通信。戴笠在世时,特务们对他还客气一点;戴笠死后,连正主都没有人理睬,特务便对戴笠的家人都变得冷淡起来。
在瓜分戴笠的财产时,戴藏宜满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大捞一把。他非常想得到戴笠的两辆派克牌和别克牌汽车,以及戴笠在上海法租界拥有的一座花园洋房。结果不但郑介民、毛人凤等同他发生冲突,连军统南京办事处长李人士也为了争夺一部派克牌跑车几乎把他扣押起来。当时戴笠的棺材还停在中山路灵堂,他就跑去抚棺痛哭,甚至还告状告到了蒋介石面前,要求重新调查戴笠去世的真相。但是查来查去却始终找不到什么线索,只得作罢。而斗争之后,这辆汽车还是被李人士拿走了,最后沈醉另外给他找了一部别克牌跑车了事。派克牌轿车最后落到了军统南京站站长手里,但藏宜总算得到了别克牌汽车的钥匙和那座别墅,而他舅舅毛宗亮抢夺汪伪分子周佛海送给戴笠的贿赂品100根金条的企图未能得逞。
1946年,戴藏宜向保密局浙江站站长章微寒要求提供给他200支步枪和10支卡宾枪来武装保安特工纵队。该纵队由他本人和他的叔叔戴云林领导,备有无线电和几辆卡车。当战局急转直下,人民解放军开始进入江山时,戴藏宜企图逃向福建,但道路被共产党部队封锁住了。他不得己回到保安后。便与叔叔一起组织了一个1000人左右的大队,其中大多数是当地的土匪。这支大队分成两股力量突破了封锁,但戴藏宜于1949年9月9日在大溪滩乡刘家山被抓获,戴云林于当年12月28日在江西广丰鳌峰乡被捕。最终,戴笠的弟弟和儿子都被带回到江山的三卿口,在当地的群众大会上公审后被处决。
戴笠的母亲蓝月喜一直不知道戴笠已死的真相。因为毛人凤一直模仿戴笠口气,逢年过节向她发电报祝贺,以造成戴笠仍留在人间的假像,以免老人家伤心。
1953年年初,一直不能忘怀于戴笠的蒋介石,在台湾站稳脚跟后,开始寻找戴笠遗属,命令毛人凤不惜代价将戴笠遗属和后裔从大陆接到台湾。
毛人凤奉蒋的指示,派保密局特工从台湾潜至上海,与潜伏在上海市公安局的特务接上关系,找到了郑锡英一家,并为四人办好了去香港的出境证。1954年年初,因前来接应的特工必须带领她们出境赴台,郑锡英只好将次子送给别人,让特工顶替次子之名,带她和另外两个儿子。同至香港,再至台湾定居。直到今天,戴笠的后代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光环,而是隐没在人群中,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