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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帝却最恨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樊於期?

2016-06-17 17:38:30  来源:360常识网   热度:
导语:在被燕太子丹派去刺杀秦始皇之前,荆轲开出了自己出行的两个必要条件,督亢地区的地图和樊於期的人头。 他是想用这两件东西诱惑秦王,为刺

在被燕太子丹派去刺杀秦始皇之前,荆轲开出了自己出行的两个必要条件,督亢地区的地图和樊於期的人头。

他是想用这两件东西诱惑秦王,为刺杀提供有利的机会。事后证明,也正是这两样东西的极为诱惑,才使得荆轲得以面见秦始皇,并非常顺利地执行了刺杀计划的“图穷匕现”那部分。

荆轲所提出的这两个要求其实是很过分的,这已经超越了燕太子丹的底线。

我们所知道的,战国时代的交通通讯设施并不发达,也就造就各国之间地理位置形势的互不熟悉。

战争一旦爆发,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对对手国家地理形势的掌控。

督亢地区是燕国一个重要的战略区域,也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区域,交出了督亢地区的地图,实际上也就是意味着将燕国的大片土地拱手让给了秦国。

我们所知道的,樊於期是秦国的逃将,燕太子丹收留他,除了同情因素外,具有很强的个人目的性。

这是一个标杆,一个作为燕太子丹报复秦王环节的一个标杆。既然是本人涉及不到,收容下仇人的仇人,以便让仇人心里留有不痛快,那也是一种十分惬意的事。

而荆轲所要进行的却是要拆除这个标杆的事,当然是很难让燕太子丹所能接受的。

事实上,对于第一点,燕太子丹倒是没有过多的为难的,倒是第二点,燕太子丹马上有了回复:“樊於期将军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投靠的我。我可不忍心因为自己的私事而伤害了这位长者,你还是考虑下其他渠道的办法吧!”

这个樊於期到底是什么人,令得燕太子丹即使愿意舍弃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地图也不愿意将他舍弃,这个秦国叛将到底是有着什么魅力或是怎样重要的地位才会让燕太子丹有着这么多的顾忌?

同时,对于樊於期这么一个貌似并不怎么举足轻重的人物,秦始皇为什么会看得这么重,甚至将他在心中的地位拔高到了与地图同等重要的位置,仅仅是因为樊於期做了逃兵了,还是某种个人原因,其中是否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据我们所知,樊於期叛逃后整个家族在秦国的遭遇是非常悲惨的,秦国对他的悬赏更是很高,秦始皇为什么这样深深地痛恨他呢?

这一切的解答,还是要从樊於期的本身性质说起。

樊於期是什么样一个人,历来都是有着争议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之中,难以得出一个定论。

如果单单按照这个名字来解读,这应该是一个无可无不可“路人”般的无名之辈,因为在有关秦国的史料中,人们是找不到有关于这个名字的相关资料的,但是从他的经历和秦王对他的待遇来看,他又绝对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至少在秦国国内他这样的人物必然是要占有着相当份量的一席之地。

司马迁在他的煌煌大作《史记》并没有给予出樊於期的来龙去脉,这么一个人物似乎也只是为了燕太子丹特立独行的异常举动以及刺秦这一“伟大事业”而存在。真要探究其根源,也就需要后人认真从史料中去找寻与摸索。

深入研究探索后,后来得学者们为樊於期同志找到了几个可参考性的坐标。

先来看第一个小说家言的坐标,长安君成蟜大将说。

《东周列国志》上的说法,秦王嬴政的弟弟长安君成蟜带兵攻打赵国时手下将领中有一个就是叫做樊於期的,后来成蟜发动颠覆秦王嬴政的政变失败,这位仁兄就跑路到了燕国。近年来网络上比较火爆的历史小说《流血的仕途》也坚持了这一说法,看来小说家们还是十分偏爱这一调调的。

但这种说法很是站不住脚的,长安君成蟜的事件发生在秦始皇亲政以前,那是在秦王八年,公元前239年,吕不韦当政的时代,作为秦王帝位继承者的有力威胁者,他成为吕不韦重点打击的对象。

秦王八年,长安君成蟜带领秦国军队伐赵未成,就造反了。而樊於期出现在燕国那已经是秦王十五年左右的事,这一段时间上的空窗期,他又是怎么度过的呢?就算是在其他国家晃荡,总是要有点动静的,要不,这人的地下工作做得也太到位了。

由此而引申出来的,樊於期同样也有可能是嫪毐和吕不韦牵涉过密的人物。嫪毐作乱是在秦王九年,公元前238年,秦始皇正好亲政的那年,秦始皇对这位睡了自己老妈的“假父”下手很不容情,史书上的说法:“韂尉竭、内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皆枭首。车裂以徇,灭其宗。及其舍人,轻者为鬼薪。及夺爵迁蜀四千余家,家房陵。”以此看来,能在此事件存活下来享有良好待遇的人并不多。

樊於期也有可能是从中逃亡出来的人,这也就能够解释他为什么恨秦王,秦王也为什么恨他的原因。但是从时间上来看还是并不合适,因为樊於期的再次出现,那是在多年以后了。

吕不韦的被罢免是在秦王十年,公元前237年,秦始皇亲政后的第二年。一年多以后,吕不韦因迫于秦始皇的压力而自杀。从这一角度上看,樊於期极有可能就是吕不韦的门客,因为主子的失势而对秦始皇心怀怨恨,又是因为惧怕秦始皇的特别对待而逃亡到国外。但是秦始皇在处理吕不韦的时候,并没有剧烈的冲突事件,从过程上来看,吕不韦的门客也没有遭受到大肆的清洗,应该不会对秦始皇嬴政抱有如樊於期这般的强烈仇恨。

而且在那个时代门客对主子效忠程度也没有后来那么强烈,我们所知道,战国四公子养着的众多门客中,真正能为他主子办实事的并不多。因而这条也是可以给否决掉的。

现在史学界所流行的普遍说法,则是后来史学家们所制定的另外一个坐标,秦国大将桓齮说。

“十年,桓齮为将军。”

“十一年,王翦、桓齮、杨端和攻邺,取九城。”

“十三年,桓齮攻赵平阳,杀赵将扈辄,斩首十万。”

“十四年,(桓齮)攻赵军于平阳,取宜安,破之,杀其将军。”

“赵乃以李牧为大将军,击秦军於宜安,大破秦军,走秦将桓齮。封李牧为武安君。”

这是散记在《史记》各个角落中的有关于桓齮在秦国的活动经历,从这些记载上,我们会发现这么几条重点元素:一,桓齮是秦国的将领;二,桓齮是秦始皇亲政时提拔上来的;三,桓齮的功劳不小;四、桓齮曾经为赵国名将李牧所败。

依据这些碎片,我们可以拼凑起一副桓齮的肖像画,这位老兄先前并没有啥名气,秦王嬴政亲政后重用了他,把他当作自己的心腹来看待,桓齮也没有辜负秦王的期待,战场上的表现还不算丢脸,只是后来碰上了“战国四大将”之一的李牧吃了败仗。

李牧打败桓齮,被封为武安君的那一年,是赵王迁三年,即秦王十四年,公元前233年,即桓齮攻取宜安的不久之后。按照史书上的记载,被打败之后,桓齮就跑路了。

这一时期后,史书上有关桓齮的记载就没有了,跑路跑得这样无影无踪的,把自己都给跑没了的,桓齮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而恰恰的也就在这同一时期,燕国出现了一个叫做樊於期的秦国逃将,这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

因而,很多史学家们认为,桓齮被打败后,并没有回到秦国国内,因为畏惧秦国的刑法而跑路到了的燕国。所以说樊於期也就是桓齮。

史学家们还指出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那个时代,文字并没有统一,各国的语言各有不同,“樊於期”的读音其实是可以通假“桓齮”的,桓齮也并没有改名,只是因为各诸侯国的发音有所不同罢了。

这也是可以理解,秦王为什么对桓齮有着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了?自己所信任重用的人都背叛了自己,这是让秦王难以接受的,因而对于桓齮的处罚,秦王更会不容情,而遭到整个家族都被秦王血洗的桓齮当然也不会对秦王有好感的。两人的矛盾根本就没有调解的可能,只是会越演越烈。

如此看来,樊於期似乎乎就是桓齮已经确凿无疑了,但也有人不认可这种说法。

他们认为,秦国将领中打了败仗的,也不是没有,也没有见得遭到灭族的处罚,别的不说,就那秦始皇当政期间,还有一个李信摆在那里。

李信是秦王所提拔的年轻将领,冲劲很足,曾经夸下以二十万平定楚国的豪言,可没曾想,被楚国名将项燕(他的孙子就是项羽)所打败,丢盔弃甲而回。秦始皇嬴政倒是没怎么处罚他,但从此以后也就不怎么重用他了。

李信的这一支,后来成为陇西地区的著名望族,他的后代中还有一个知名人物,为后人所熟知,飞将军李广。

由此看来,败将在秦国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差。

个人认为,樊於期很有可能就是桓齮的,每个人的性质都是不同,别人适用的东西放在了其他人身上未必就适合。因而地,拿李信事件来和桓齮事件相比,未必就妥当。

李信的被免于处罚,其中牵涉到很多的原因,比如说秦始皇起初的用人不当,比如说李信的积极认罪态度,比如说战争过程中的各种不利因素,都是可以成为秦始皇特别对待李信的原因。所以,我们不能就此武断的下了结论。

历史本来就是前行在迷雾中的,尤其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总是有着种种不可为外人道的“为君者讳”。

不管是桓齮也好,还是某某好,我们还是叫他燕国人所称呼的名樊於期吧!

樊於期的最终结局,很是不理想,在“合理建议”被驳回后,荆轲找来樊於期私下里进行了对话。

正是这段对话,将樊於期送上了不归路。

开门见山,荆轲先说的话:“秦国对待将军你,可以说是忒狠了些!你的父母宗族全都给秦国政府诛灭了,现在还听说秦王出了千斤黄金、封邑万家的赏赐,要你的脑袋,你觉得怎么办才好呢?”

旧的往事被提起,倒是勾起了樊於期的伤心回忆,他仰起头来看着天长长地叹息着,并且地,还留下了眼泪鼻涕。

就是在这种表情下,樊於期说了自己的真实感受:“我每次想起这个事,都有一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只是真不知道想出什么办法来解决啊!”

他解决不了,荆轲为他解决了:“我现在倒是一个好办法的,既可以解救燕国现在的危难,也可以为将军你报仇,你觉得怎么样呢?”

在荆轲的进一步诱导下,樊於期有些心动了,他走到了荆轲身边,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啊?”

也没过多的边边角角,荆轲直接进入了正题:“我的想法是拿你的头去献给秦王,秦王必定因欢喜而接见我。我就可以左手抓着他衣服的袖子,右手拿着剑刺他的胸膛。这样,将军你的仇也报了,燕国被欺负的愧恨也被消除了。将军你的意思呢?”

樊於期似乎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也没有考虑到荆轲想出办法的切实可行性,只是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可以实施的主意,总比没有办法来得确切些。

樊於期袒露出了一边的肩膀,左手握着右臂(古代人表示兴奋时特有的一种做法),更加靠近荆轲说道:“这是我每天日日夜夜咬牙切齿、极为痛恨的事情,今天才终于听到了可以实行的办法了!”

说完这些话,樊於期就自杀了,自杀得非常坦然,一点不给人留有拯救的机会。

樊於期的这个人出现,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他的全部价值都再这一刻体现。可以看出,樊於期是个非常勇烈的人,具有那个时代人所具有的特性。

在他的固有思想中,生命并不是最为重要的。死得其所,死有价值才是最为重要的。

这样的人,虽然有着不计后果、鲁莽冲动等等致命性缺陷,但这份为实现个人理念不惜一切的执着(怨念)依然让人动容。

来自《夜狼文史工作室》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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