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继位过程 大康熙遗诏是如何被宣布的?
京城九门全部封闭:雍正继位为何如临大敌?
康熙死后,因为储位问题还是没有明确的答案,由此引起了一场大混乱。
在其钦定的《大义觉迷录》里,雍正是这样描述整个过程的:“十三日,皇考召朕于斋所。朕未至畅春园之先,皇考命诚亲王允祉、淳亲王允佑、阿其那(即八阿哥允禩)、塞思黑(九阿哥允禟)、允、公允裪、怡亲王胤祥、原任理藩院尚书隆科多至御榻前,谕曰:‘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皇帝位。’是时,惟恒亲王允褀以冬至命往东陵行礼,未在京师。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贝勒允禑、贝子允祎,俱在寝宫外祗候。及朕驰至问安,皇考告以症候日增之故,朕含泪劝慰。其夜戌刻,龙驭上宾。朕哀恸号呼,实不欲生,隆科多乃述皇考遗诏。朕闻之惊恸,昏仆于地。诚亲王等向朕叩首,劝朕节哀。朕始强起办理大事。”
《清世宗实录》和《东华录》也记载了这一过程,和《大义觉迷录》里所说的大体相同,只是《清世宗实录》中特别提到,雍正曾经进康熙的寝宫问安,“进见五次”。考虑到《清世宗实录》和《东华录》的修撰时间比《大义觉迷录》要晚很多,而《大义觉迷录》系雍正钦定版本,因此基本可以认定,这两本书是以《大义觉迷录》作为范本的。
对于雍正在《大义觉迷录》里的自述,颇值得仔细研究一番。从时间上来看,据雍正自己说,他到达畅春园之前,康熙已经把那些成年的阿哥全部召集到寝宫,其中包括三阿哥胤祉、七阿哥胤佑、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而相对年轻的阿哥如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和二十阿哥胤祎则是在寝宫外等候,他们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其中有一点很值得怀疑,那就是雍正说在他还没有到达之前,康熙已经宣布谕旨:“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皇帝位。”也就是说,在雍正到来之前,那些皇子已经知道了皇位继承人的结果。
雍正接着说自己“驰至问安”,“皇考告以症候日增之故,朕含泪劝慰。其夜戌刻,龙驭上宾”,正当他“哀恸号呼,实不欲生”时,隆科多在诸皇子面前向他宣布康熙的遗诏,他“闻之惊恸,昏仆于地”,三阿哥胤祉等向他叩首,劝其节哀,他这才“强起办理大事”。
这段描述颇具戏剧性,虽然读起来非常生动,但似乎也有纰漏。雍正当时的反应,什么“哀恸号呼,实不欲生”,“闻之惊恸,昏仆于地”,不免有些夸大其辞,不过也无妨大局,不必细究,主要问题出在时间顺序上。雍正是在十三日上午九点或十点的样子到达畅春园进见康熙的,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康熙才撒手人寰,期间约有十二个小时。如果康熙真的在雍正到来之前已经宣布了有关继位的遗诏,那其他阿哥是如何反应?以雍正的能力,又怎能不从其他阿哥的表情上看出点端倪?何况,如此重大的消息,雍正不太可能要等到康熙死后,也就是离第一次宣布遗诏近十二个小时之后,才从隆科多的嘴中得知。毕竟雍正到达康熙寝宫后,在康熙的御塌之前呆的时间不算短,为何康熙不当众再宣布一次呢?
另一个问题值得关注,那就是其他落选皇子们的情绪变化。如果遗诏真的是在雍正到达之前宣布的话,那些阿哥们断然不可能如此平静。在《大义觉迷录》里,雍正也曾指责九阿哥胤禟在隆科多宣布遗诏后,“突至雍正面前,箕踞而坐”(大意是叉开腿,大剌剌地对面坐着),并且还对雍正这位新君怒目而视,表现得极为的傲慢无礼;而原本继位呼声很高的八阿哥胤禩则佯为悲痛之状,即时走出,独到院外依柱凝思,看似平静,其实心中愤懑,激愤异常,周围发生了什么,他理都不理。至于其他皇子的反应,也是不一而足,或惊讶或愤怒,或茫然或恐惧,人生百态,尽在此刻。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怀疑雍正关于遗诏宣布时间地说法了。倘若真是在雍正到畅春园之前公布过一次,其他阿哥断然不会有如此惊诧的反应。从逻辑上来说,总不可能康熙刚死,那些做儿子的连一点悲哀的表示都没有,却对新君雍正大光其火罢?另外,据说在大内值班的十七阿哥胤礼碰到隆科多并得知此消息后,竟然吓得班也不上,飞也似的逃回家去了。
由此或可推测,在《大义觉迷录》关于继位过程的描述上,雍正很可能有弄虚作假的成份。换句话说,隆科多宣布的遗诏可能是真实的,但不应该是在康熙死前宣布,更不可能在雍正到达畅春园之前,除非康熙当时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从各种征兆来看,康熙是希望在自己死后宣布遗诏的,而这也符合他对储位问题的一贯做法。康熙晚年之所以迟迟不肯立储,就是不想看到这个事情明朗化之后,导致家庭破裂、兄弟反目,而这是一个老年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康熙生前不愿意去面对这个问题,他宁可选择在他死后再宣布遗诏。不然,康熙完全可以在雍正来自己的寝宫之后再当众宣布一次,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离奇的传闻了。
从各种迹象来看,雍正的描述大部分是事实,只不过对部分事实做了一个有意的错位。前面的分析或许可以推断,隆科多宣布的确实是康熙的遗诏,即“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皇帝位”,但雍正有意将时间提前到他没有到达畅春园之前,也就是说,遗诏被宣布了两次,但这并不符合常理。
雍正之所以要这样说,主要目的是为证明自己的继位是合法而且名正言顺的,因为第一次雍正虽然没有到场,却是康熙宣布的。由此,雍正证明了自己继位的合法性,也证明了自己在其中没有搞什么阴谋诡计,以封住天下人的嘴。
按下康熙死时的情况不提,再说雍正后面的情况。因为事起突然,雍正在被宣布为皇位继承人后,便立即着手处理康熙的后事。在康熙驾崩后,雍正在众兄弟的协助下,给康熙换上寿衣,在当天夜里即用銮舆将遗体运回了大内乾清宫。为免消息扩散,雍正命和往常康熙出行一样运送,暂不举哀。
在运送康熙遗体的同时,雍正则在隆科多的保护下,提前返回了皇宫,以准备处理康熙遗体等相关事宜。次日(十四日),雍正任命马齐、隆科多、八阿哥胤禩和十三阿哥胤祥为总理事务大臣,并封胤禩和胤祥为亲王,同时召十四阿哥胤禵回京奔丧。另外,雍正命封闭京城九门,隆科多亲守朝阙,没有雍正的允许,“诸王非传令旨不得入大内”。这种封闭状态,一直要延续到二十日举行登基仪式。
雍正之所以要采取这种非常措施,估计也是为防范其他阿哥会有异动而不得已为之。也许,隆科多封闭京城九门的举动确实起了作用,因为封门之后,城内的人无法和外界联系,那些阿哥们即使想搞出点事来,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十六日,雍正将“谕令胤禛继位登极”的遗诏对大臣们公布。宣布之时,百官俱缟素,行三跪九叩礼后跪听先皇诏书。宣诏完毕后,百官先起立默哀,随后对雍正行三跪九叩礼。由此,礼部将康熙遗诏通报全国,令天下人得知。
十九日,雍正命礼部官员前往天坛、太庙和社稷坛告祭后,京城城门提前解禁。
二十日,雍正前往太和殿行登基典礼,接受百官的朝贺,因为康熙刚死,免大臣上贺表。随后,雍正又颁布即位诏书,宣布继承康熙的遗志,并公布了“恩旨三十条”,改年号为“雍正”,按惯例,次年开始纪年。
十二月初三,康熙的梓宫被移到景山寿皇殿暂时安放,并继续举哀。六天后,即康熙去世二十七天,雍正释孝服,搬进养心殿,正式开始了他的皇帝生涯。
次年(雍正元年,1723年)四月,雍正亲自扶康熙的灵柩至遵化东陵,将之安放享堂。当年九月,雍正再次来到遵化,将灵柩放入地宫,完成了康熙的整个葬礼。
雍正即位的整个过程,并没有出现康熙担心的“束甲相争”的事情,一路过来倒是十分平静,让驻京的朝鲜使节颇有些意外。朝鲜人对康熙死后的局势不抱乐观,他们在第一次废太子时就认为“彼国不预建太子,似必有五公子争立之事”,“康熙死后,兵乱可翘足而待”。但是,康熙驾崩后,并没有出现朝鲜人预测的事件。
和《清世宗实录》等清朝官书记载不同的是,《朝鲜李朝实录》里提到大学士马齐领受遗命的事情。在《清世宗实录》和《大义觉迷录》里都只是提到隆科多领受康熙遗命,并没有马齐。但从雍正后来任命马齐为四大总理事务大臣之一时,似乎也应出于康熙的安排。
第一次废太子后,康熙让大臣们公推储位候选人,马齐当时力挺八阿哥胤禩,其地位相当于“八王党”领袖。如果没有康熙的旨意,雍正断不会提名马齐做总理事务大臣。这里要插一句的是,马齐因为公推储位候选人的事件被康熙打了一顿后被革职退养,但在康熙末年佟国维去世后,因满人大臣中缺乏与汉臣对抗的威望之臣,于是康熙让马齐复出并出任武英殿大学士兼内务府总管,以维持满汉大臣间的平衡。
康熙既然不打算把遗诏直接公开给诸皇子的话,他必然要找在朝廷中能够掌控政局、又是自己所信赖的亲近大臣。以马齐的职位、威望及其与康熙的特殊关系,由他来领受遗命是完全够格而且合理的。不过,马齐之前是支持八阿哥胤禩的,至于他是改变了主意还是忠实执行了康熙的遗诏,目前不得而知。事实上,如果马齐忠实执行了康熙遗命的话,这倒反过来证明了胤禛继位的合法性。
和马齐情况类似的是步军统领兼理藩院尚书隆科多,他和他的家族(佟国维、鄂伦岱等)开始也是支持八阿哥胤禩的,在康熙末年因为胤禩屡被打压,后来似乎变得中立。但要说他投入了胤禛的阵营,似乎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样的话,也只能姑且推论康熙的威信使得隆科多(也许还有马齐)忠实的执行了遗诏,胤禛由此顺利继位。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隆科多其实是雍正继位的关键所在。当时隆科多掌握了京城的卫戍部队,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出京城。当时隆科多忠实的执行了雍正的命令,封闭京城九门,维护了康熙死后的秩序并防止了任何可能的政变企图。要没有隆科多的支持,雍正的继位是不可想象的。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很多人怀疑雍正在康熙死前,已经拉拢了隆科多等人。他们认为,之所以没有找到马齐、隆科多加入胤禛集团的证据,主要是雍正后来任命马齐、张廷玉等人修撰前朝实录时,已经将不利于雍正的材料都删除干净。
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至少有一点值得怀疑,那就是对比顺治、康熙、雍正和乾隆三朝的实录时,康熙朝的记载似乎明显偏少。顺治时期的实录是每年八卷,雍正时期是十卷,乾隆时期是二十五卷,而事件发生最多的康熙朝,却每年只有五卷,这就不得不让人生疑了。更奇怪的是,不但马齐家族备受荣恩,连修书的张廷玉也颇受殊荣,乾隆即位时便写下诏书保证他死后配享太庙,而在整个清代,汉大臣里只有张廷玉有此待遇。所以说,历史上的很多事情其实说不清,也许真相早已经被湮灭在那些被销毁的材料当中,后人根据前代留下的史书寻找真相,也许正被修书人有意无意的引到其他的歧途。
节选自《夺位战争:康熙和他的儿子们》(山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出版,作者:金满楼,“康雍乾”帝王系列第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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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一生有哪些特殊的嗜好?关于雍正的嗜好,有说:“雍正帝勤于政务,很少出巡游乐,但是闲暇之余,他对声色犬马也颇感兴趣,并且玩得想当在行。
他在即位后,对于声色犬马并非无动于衷,而且对雕虫玩物,西洋奇巧都深有所好。对于中国上层社会传统的玩意,如吸鼻烟,香袋,盆景,养宠物狗等,他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雍正这个皇帝有很鲜明的性格特征和嗜好。通过对雍正帝生活、情趣、饮食习惯等研究,一个活灵活现且男人本性十足的雍正帝呈现在我们面前:
一、戴眼镜。
据资料介绍,眼镜最早出现于1289年的意大利佛罗伦萨,是欧洲人的一项重要发明。雍正帝很喜欢西洋眼镜,倒不是雍正帝附庸风雅,确实是他已经眼花了,需要眼镜的帮助。不仅如此,雍正帝还把眼镜发放给泼灰处的工匠,作为一种实用的福利待遇。
清宫史料中有披露,康熙皇帝在得到两广总督进献的水晶眼镜后,试戴感觉不错,便赐给了儿子胤禛,也就是后来的雍正皇帝,雍正皇帝年轻时视力就不好,自己说是戴了父皇御赐的眼镜才变得“精明”,批阅奏章的效率大大提高。雍正帝配戴的眼镜全由内务府造办处制作,造办处档案详细记录了雍正关于制作眼镜的不少旨意,如“将水晶、茶晶、墨晶、玻璃眼镜,每样多做几副,俱要上好的”;“照朕用的眼镜,再做10副”。据不完全统计,造办处为雍正帝专门制作的各式眼镜达35副之多。雍正帝把这些眼镜随处安放,每到一地,随手可取。因眼镜有如此好处,雍正也将眼镜作为赏赐之物,甚至用于劳动保护,指示造办处专门制作玻璃平光眼罩给建造房屋的泼灰工匠用于保护眼睛。其实清朝后面的皇帝都有带眼镜和把玩各种眼镜的习惯。只有末代皇帝溥仪留下过带眼镜的照片而已。
雍正帝登基时45岁,但视力已经相当差了。为提高办公理政效率,他敢于面对现实,不去考虑皇帝的尊严,对眼镜这一奇巧之物大胆地接受和使用。据宫中档案记载,雍正帝所佩戴的眼镜多种多样。在雍正帝经常起居的大内与圆明园的宫殿,甚至在他的銮轿中,都放有专门的御用眼镜。
据宫中档案记载,雍正帝所佩戴的眼镜多种多样
雍正帝佩戴的眼镜,都是由内务府造办处奉命专门制作的。造办处档案详细记录了这一情况。雍正元年(1723年)十月初二日,郎中保德奉旨:“按12个时辰,做近视眼镜2副。再,哪个时辰看得多的,重做6副。”十月二十日,郎中保德又奉怡亲王允祥传谕:“将水晶、茶晶、墨晶、玻璃眼镜,每样多做几副,俱要上好的。”『1』十月初五日,,这批眼镜做好,由郎中保德进呈御前。。雍正二年(1724年)十一月初十日,奏事太监刘玉传旨:“照朕用的眼镜,再做10副。”『2』这类旨令接连不断。雍正七年(1729年)六月十四日,首领太监王辅臣又传旨:圆明园的四宜堂如意床上安眼镜一副。造办处立即将早先做好的一副备用的茶晶眼镜交太监刘进义拿去。同年十月二十五日,太监张玉柱给造办处送去一副西洋人戴进贤进呈的一副眼镜,传旨:着照朕戴的眼镜式样装修,再将盒内西洋字白纸签着西洋人认看。造办处官员拿着这张写有西洋文的字条找到西洋画师郎世宁,认出是“70岁”等字。原来,在当时是用年龄来表示老花镜的度数。这年雍正帝51岁,已用上“70岁”的花镜,看来他的视力的确不太好。这副西洋镜,经造办处精心改装,又换成玳瑁圈银捏子皮盒,于十二月初二日,由太监李久明去转交雍正帝。自雍正元年到雍正七年,据不完全统计,造办处为雍正帝专门制作的各式眼镜多达35副之多。雍正帝把这些眼镜随处安放,每到一地,随手可取。这也是他作为封建帝王的一种奢侈了。
雍正帝是最喜欢化装——历史上真实全面的雍正帝画像
二、化装。
在清朝的皇帝中,雍正帝是最喜欢化装的了。他有好多化装的图像传世,比如穿道装的、穿洋装的、穿汉装的等。这几种化装图中,穿洋装的图像很吸引人:头戴假发套,身穿氅衣,项系围巾,很像路易十四时代的法国君主。汉装像则是多种多样,有犁耕的,有看书的,有射鸟的,有抚琴的,等等。
从保留至今的许多雍正帝画像中都能看出来,雍正和慈禧有着相同的爱好,那就是他们都非常喜欢化装。雍正主要是爱身着汉服扮演乡里林间的隐士,还戴着假发表演外国人,或者扮演喇嘛。
三、酗酒。
酗酒。曾静曾说雍正帝有酗酒的毛病。传说,雍正帝时与隆科多喝到深夜,把酒临风,来缓解工作压力。他曾留下这样的诗句:“对酒吟诗花劝饮,花前得句自推敲。九重三殿谁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有的资料还煞有介事地介绍雍正帝喜欢喝宁夏产的一种羊羔酒,说他曾密旨给年羹尧,要他秘密进贡这种酒。
雍正平时政务非常繁忙,连外出都没有时间,他从未像康熙或者乾隆那样南巡或是北狩。有时候心情郁闷,自然要略加排遣,从而缓解压力,也是对自己不能外出游乐的一种补偿吧,雍正喜欢喝宁夏产的一种羊羔酒。
雍正曾经发密令指示年羹尧:"宁夏出一种羊羔酒,当年有人进过,现在已经有二十年停止不进贡了。朕非常喜欢喝这种酒,宫中现在没有了,你秘密寻些送进宫来,不用太多,百瓶左右就够了,喝完了朕再发旨通知你。"
雍正喜欢喝宁夏产的一种羊羔酒
四、好色。
曾静确实指责过雍正帝是好色之徒。近年来,也有专家考证,说雍正帝长期贪图女色,乱服春药。更拿出一条朝鲜史料,说:“雍正晚年贪图女色,病入膏肓,自腰以下不能运用者久矣。”我们考证雍正帝后宫,他一生有后妃25位,并不是最多的。但是,雍正帝后宫的好多妃嫔确实留下了图像,就有“雍正十二妃”图传世,给人留下他很好色的感觉。
曾静遂于雍正六年(1728年)派弟子张熙,游说岳钟琪兵变造反,并详述了雍正的十大罪状,包含了“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怀疑、诛忠、好谀。”岳钟琪假意赞许,却骗出两人口供,暗中将事件上报雍正帝,最后将曾静、张熙两人押送到北京,由朝廷处置。
雍正晚年贪图女色
在朝廷刑部审问下,曾静表示悔过,并改口颂扬皇帝,写作《归仁录》。雍正帝为了表示宽仁,不但不杀曾、张二人,还敕诏收录此案的档案、皇帝旨谕,以及曾静口供和《归仁录》,合成《大义觉迷录》,以澄清这事件,并要求公家朝廷上下、地方官吏人手一册,还命曾静到全国各地巡讲,现身说出当朝天子之英明。
雍正帝驾崩后,乾隆帝立即公开翻案,判决曾静、张熙二人凌迟处死,《大义觉迷录》一书亦被禁。
五、嗜好鼻烟和爱好鼻烟壶。
雍正皇帝为了国计民生的缘故,极力倡导禁止烟草的种植和吸食,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然而,雍正帝却与鼻烟和鼻烟壶结下了不解之缘。
雍正以前的皇帝是不吸烟的,包括鼻烟也不闻。但作为一向标榜“敬无法祖”的雍正帝,正是在倡导禁止烟草的时候,自己却染上了闻吸鼻烟的嗜好,这似乎是有违祖制的。然而,我们还应客观地加以分析,由于鼻烟的闻吸这一现象在清代上流社会已成为一种时髦的时尚,作为封建社会的皇帝,染此嗜好,自然是无可非议的事情。
另据清宫档案记载,雍正帝不仅嗜好鼻烟还特别的喜玩鼻烟壶,他曾下旨为他烧制鼻烟壶,并亲定式样。我们甚至通过雍正帝对于鼻烟壶制造艺术的要求的挑剔,看得出他还是一位鼻烟壶艺术的鉴赏家呢!如在雍正帝八年(1730)的档册中记载:
十一月二十日,内务府总管海望持出黑地珐琅五彩流云画玉兔秋香鼻烟壶一件,奉旨:玉兔不好,其余照样烧造。钦此。
雍正帝嗜好鼻烟和爱好鼻烟壶
同日,内务总管海望持出桃红地珐琅画牡丹花卉鼻烟壶一件;上下云肩与山子不甚好,其余花样照样烧制。钦此。
从史料记载和雍正其间的鼻烟壶遗存看,在诸多的色彩中,雍正帝对黑色情有独钟,那个时期的鼻烟壶多为黑色或黑釉做底,或用黑红勾勒,形成了一种古朴庄重的独特风格。
为了烧造出自己满意的鼻烟壶,雍正帝不仅多次下旨,还对那些能烧造出自己称心如意的能工巧匠们给于重赏。据记载,最高的奖赏一次给了画稿人和烧造者每人白银各二十两。这犒赏从荣誉上讲是至高无上的,从经济收益上讲亦是相当可观的,按当时的银价估算,二十两白银可换五百石粮食。
六、看八字用人。
雍正帝很重视人的生辰八字。不管干什么事情,他都要根据生辰八字算一算。包括年羹尧和他见面等很简单的事情,他都要批八字,看一看是否合宜。他跟鄂尔泰要八字,理由就是鄂尔泰身体虚弱,要找人给他看看寿数,以便及早预防。
清朝雍正皇帝是一位迷信的君主,不仅喜闻祥瑞之事,任人用事也常以生辰八字为考量。即便如此,他并未因而误国,迷而不全然相信,反而是他驾驭群臣、统治民心的另一种政治管理方式。
雍正皇帝一度很信任的武将岳锺琪,在可信的奏摺史料中曾留下一些有关皇帝迷信八字的纪录。
雍正六年他正在主持西部边疆兵务时,皇帝要他将有关重要将官的“年甲查奏”。岳锺琪乃在同年四月十五日的奏摺中将个人生辰八字开列如下:
一、提臣冯允中,现年六十岁,五月廿九日申时,系己酉庚午辛酉丙申。
二、镇臣袁继荫,现年五十六岁,十二月初六日申时,系癸丑乙丑辛丑丙申。
三、镇臣张元佐,现年四十六岁,二月初七日卯时,系癸亥甲寅己卯丁卯。
雍正帝很重视人的生辰八字
另外还有:“镇臣纪成斌前在京城陛见,已蒙皇上面询,无庸再开。其副将王刚年甲,俟开送至日,另行具奏。”雍正对於他的这份八字报告批了:“八字录留中矣!”
同月廿九日,岳锺琪又补报王刚的生辰八字是:“现年四十六岁,四月十六日子时生,系癸亥丁巳戊子壬子。恭请皇帝睿鉴。”雍正看了岳锺琪的这份奏摺,随即按命理给这些武将做了如下的评语:“王刚八字想来是好的。冯允中看过,甚不相宜,运似已过,只可平守。袁继荫亦甚不宜,恐防寿云云。张元佐上好正旺之运,诸凡协吉。参将王廷瑞、游击陈弼,此二人命运甚旺好;若有行动,此二人可派入。今既数人不宜用,卿可再筹量数人,即将八字一并问来密奏。所拟将官中要用人员,不妨亦将八字送来看看。命运之理虽微,然亦不可全不信。”
由此可见:雍正皇帝的用人与调兵遣将都是参考生辰八字处理的。同样的,在岳锺琪部下马龙失察而想授补赵显忠为靖远协副将时,雍正也是从八字着手来作出指示,他说:“马龙部引新例未至,於调用若无应得之罪,亦不至於特旨降调也。赵显忠可另候缺题补,将伊八字写来朕览。赵显忠光景是一出格好的,鄂尔泰深惜他,请留滇省,王未允。王刚八字已看过,命甚好,运正旺,诸往协吉,命中一派忠直之气,将来可至提督之命;但恐寿不能高,非言目前,乃望六之时说话。朕不知看命,看他光景想来自然好的,果应朕言矣!看诸人命,朕再不露一些好恶,令其仰合也。”
根据以上史料的记载,我们可以相信雍正当年确实是非常重视大臣八字的。他认为八字可以看出人的流年运气,八字也可以说明人的能力与寿命。他几乎是“依命用人”的,也可以说在很多场合他是按八字办事的,依八字作臣工升转补授参考的。
七、雍正常加夜班。
雍正帝很勤政,常常在深夜批奏折。如果我们翻看雍正朝的朱批,就会看到很多雍正夜间办公的记录,比如“日间刻无宁晷,时夜漏下二鼓,灯下随笔所书”;再如“灯下批写,字迹可笑之极”;等等。从这点可以看出,雍正帝在位期间,朝乾夕惕,兢兢业业,很少休息,十分勤政。
有记载,雍正“办事自朝至夜,刻无停息”,天下政务“无分巨细,务期综理详明”,亲笔撰写的朱批谕旨动辄万言。
雍正处理朝政自早至晚没有停息。大体上是白天同臣下接触,议决和实施政事,晚上批览奏章。即使吃饭和休息的时候也是“孜孜以勤慎自勉”,不敢贪图轻松安逸。年年如此,寒暑无间。雍正因为早年夏天中过暑,形成畏暑的心理,简直到了畏暑为虎的地步。雍正六年夏,酷热之时刚要休息,但一想到前贤的箴言,帝王的职责就不敢浪费一点光阴,又勉励警戒矫盈,去努力从事政务,可以说他朝夕戒惧,不敢有一丝怠惰。
晚间,也是雍正紧张的时刻,批览奏折常常到深夜,搞得精疲力竭。可以从一下朱批中看出:
雍正帝很勤政,常常在深夜批奏折
1:日间刻无安宁,时夜漏下二鼓,灯下随笔所书。
2:批赵弘恩折:灯下所批,字画潦草,汝其详加审视。(雍正七年十一月初七日批)
3:批鄂尔泰折:灯下批写,字迹可笑之极。
八、雍正喜黑色。
对于颜色,雍正帝同其他帝王一样,喜爱黄色,因为这是皇家的专用颜色。但是,通过查阅史料发现,雍正帝对于黑色情有独钟。比如,雍正帝令造办处制作的鼻烟壶多为黑色或黑釉做底,或用黑红勾勒。此外,他还命人制作了其他黑色调为主颜色的器物:铜胎黑地珐琅春盛、黑地白梅花四寸磁碟、黑地彩漆盒、黑地五彩流云珐琅春盛、黑地仗酱色地仗织圆金龙五彩云蟒袍等。
雍正帝对于黑色情有独钟——雍正朝遗存下来的黑地器皿也比比皆是
雍正与其他帝王一样喜爱黄色、大红等颜色,但对黑色格外偏爱,这是清代帝王中的特例。
他先后传旨制作了黑地画珐琅白梅花鼻烟壶、铜胎黑地珐琅春盛、黑地白梅花四寸磁碟、黑地彩漆盒、黑地五彩流云珐琅春盛、黑地仗酱色地仗织圆金龙五彩云蟒袍等各类器物。
雍正朝遗存下来的黑地器皿也比比皆是,诸如黑釉金彩云龙纹高足杯、黑漆描金百寿字碗等等。
这种配色兴盛于雍正朝,完全取决于雍正的个人爱好,是雍正朝工艺品有别于其他朝代的特色之一。换言之,黑色已成为辨别雍正朝文物的重要参考依据之一。
九、雍正帝喜玩狗。
雍正帝勤政之余,也会通过娱乐活动来缓解压力。比如,他十分喜欢玩宠物狗,其中他最喜欢的两条狗叫作“造化狗”、“百福狗”。雍正帝不仅喜欢,还为小狗做一些事情:做狗衣、做狗笼、建狗窝。雍正帝亲自参与,细心构思,有时,也会指导他人承做。
雍正帝非常喜欢玩狗。雍正帝让太监在宫内养了许多只狗,常常忙里偷闲去爱抚它们。这些狗有的聪明机灵,有的憨态可掬,确实给日理万机的皇帝带来了不少欢乐。雍正还亲自给他们赐名,其中他最喜欢的两条狗就叫做“造化狗”和“百福狗”,并亲自为他的爱犬设计制作服装。他曾为“造化狗”设计过一种老虎式仿丝面软里子的套头衫,做好后,他又认为套头衫没安耳朵,“造化狗”穿上后,耳朵只能窝在衣服里,非常不舒服,命人在虎式套衫上再加上两个耳朵。他还为“百福狗”设计过一件麒麟式仿丝面软里子的套头衫,做好后,雍正又不太满意,命人在麒麟套头衫上再安上眼睛、舌头。这样一来,“百福狗”的眼睛从麒麟眼中露出来,俨然一个活生生的麒麟了。除了仿丝料的狗衣,雍正还多次下令制作了许多虎皮狗衣、猪皮狗衣、豹皮狗衣等,每件狗衣都经过狗试穿后,由他亲自认真察看,不容许丝毫马虎,稍有不妥,就必须返工。比如狗衣上的纽襻儿钉得不牢固,就要重新钉一遍。有的狗衣做了皮托掌,雍正帝认为不好,就要拆去或重新做一个漂亮的换上。
雍正帝不仅亲自定做狗衣,还亲自为狗定做狗笼、狗窝、狗垫等各种用具。雍正六年(1728),他曾命人制作了一个精巧细致的小圆狗笼。狗笼用竹子做架,用一种很讲究的藏族手工生产的羊毛织品做罩面。雍正的爱犬住在如此舒适的安乐窝里,真可称得上是“百福”和“造化”了。
雍正爱犬图
十、爱书法。
其实,琴棋书画是清代皇家皇子公主的必修课程,宗室中的大部分人都会。但是,精通者未必多。雍正帝的书法在诸皇子中堪称佼佼者,康熙帝很欣赏,命他每年书写扇面100余幅。所以,在康熙帝景陵大碑楼建成后,雍正帝亲自书碑文,并亲自书写了景陵的碑匾,流传至今。
雍正是位奇特的帝王,出色之才华、刚强之性格、传奇般的政治生涯,皆令人感叹。
雍正帝的书法在诸皇子中堪称佼佼者,康熙帝很欣赏
从“雍亲王宝”、“胤真之章”两方印鉴看,此作完成于身为皇四子的康熙年间。因身份使然,此时雍正尚未过多参与政事,在其赐邸圆明园中自在清闲,耕读笔墨。从作品内容看,是一国之君必读的山川地理志,当即《读史方舆纪要》或《元和郡县志》中语。书法平和规矩,充分见出一位有志帝王的修为与静气。作品墨色乌黑,印鉴清晰,绢本保存完好,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