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两次入侵西藏 培植当地亲英势力鼓吹独立
出现于19世纪末期的“西藏 独立”论,是帝国主义侵华的产物,入侵中国西藏的英国是始作俑者。对此,国内外有许多论著,特别是我国研究西藏问题的专家杨公素撰著的《所谓“西藏独立”活动的由来》一书,全面、系统地阐明了这一历史过程。然而,范普拉赫先生和夏格巴对于英国入侵西藏及其导演“西藏独立”的叙述,有大量掩盖、歪曲历史事实之处。因此,进一步澄清历史事实,仍然是必要的。
范普拉赫先生在《西藏的地位》第三章以“‘大角逐’中的西藏”为标题,企图论述“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西藏不情愿地成为亚洲三大帝国俄国、英国和满洲帝国之间争夺的目标”这样一个没有交待任何背景,使人摸不着头脑的主题。
夏格巴在《藏区政治史》中,写了十二世达赖喇嘛转世和十三世达赖喇嘛坐床的简要过程,接着,突然又写了孟加拉政府派人赴日喀则活动和英国向锡金租借大吉岭地方一事。至于孟加拉政府为何派人赴藏活动,英国为何要租借大吉岭,其目的、企图等,也没有交待。
1600年,英国殖民主义者在印度成立了东印度公司,从事商业剥削。1757年,英国打败印度孟加拉后,印度沦为英国的殖民地。1849年,英国征服印度全境,印度就成为英国东方殖民体系的政治、经济中心和向亚洲进行侵略扩张的战略基地。
19世纪和20世纪初,是大英帝国的全盛时期。由于对印度这一“英王皇冠上最亮的明珠”和英国“食品篮”的高度重视,确保英国能在南亚次大陆长期稳定地榨取最大限度的经济利益,根据印度的地理特点和周边环境,英国的战略家们逐步提出了所谓“拱卫印度安全”的“三个缓冲区、两个同心圆和一个内湖”的战略思想。三个“缓冲区”中,第一个就是“英国管理下的西藏,保证印度不受中国威胁”;第二个是印度洋,使“印度洋沿岸的国家在英国的控制之下”;第三个是“阿富汗,它挡住了沙皇俄国。”两个同心圆是指,内圆:印度西北边境的部落地区-尼泊尔-锡金-不丹-阿萨姆邦-印度东北边境的部落地区;外圆:波斯湾的酋长国-波斯-阿富汗-西藏-泰国。一个内湖就是英国控制的印度洋。
从这一战略构思出发,英国必须从印度向北入侵喜马拉雅诸山国,进而对西藏进行侵略。此时沙皇俄国也在觊觎新疆,企图进而南下与英国争夺西藏。但是,沙俄对中国西藏的侵略威胁,远不如英国严重和直接,其主要方式是进行政治上的笼络。
英国、俄国对西藏的入侵,是损害中国领土主权完整、破坏中国统一的侵略行为,是非法的;而中国对西藏地方加强治理,是维护国家主权、巩固国家统一的正当行为,是合法的,两者性质完全不同。
因此,范普拉赫先生所说“亚洲三大帝国俄国、英国和满洲帝国之间”角逐争夺西藏,是完全错误的。其错误就在于,把侵略与被侵略、非法与合法混为一谈。
英国按其从印度北侵的既定方针,1835年向锡金租得大吉岭地方,作为东印度公司的“避暑地”。从此,英国在喜马拉雅山区有了立足之地。1846年,英国吞并印度西北部的查谟-克什米尔地区以后,又悄悄侵占了原属于我国西藏地方的拉达克地区。1860年,英军进攻锡金,并于1861年囚禁了锡金王,强迫其签订英锡条约,占领了锡金的许多土地。1860年,英国同尼泊尔签订条约,进一步加强了对尼泊尔的控制。1864年,英军进攻不丹,1865年强迫战败的不丹与之签订条约,强占不丹的大片土地。此后,英国即以锡金为入侵西藏的跳板,在锡金境内大举修路,步步北上,以逐步实现“英国管理下的西藏,保证印度不受中国威胁”的战略意图。
英国第一次侵藏战争
19世纪60年代,侵入锡金的英国官兵,在锡金境内筑路架桥,开辟进入西藏的通道,又招雇游民,非法越过当时藏锡边界日纳,进至隆吐山,深入藏地探路。当地藏胞发现后,当即进行阻止。但是英国人不听,反而派人进至隆吐山以北开路建站。鉴于英国北侵的步骤日益加紧,噶厦不顾清廷对英妥协退让的政策,于1886年至1887年派藏军在隆吐山建立哨卡设防,并在哨卡旁塑立了西藏的护法神像。英国随即反诬藏军侵入了锡金境内,并向清廷提出要噶厦限期撤除隆吐山卡,否则英军也要在当地驻扎的蛮横无理要求。清廷畏于英国,惧怕藏边发生战事,希图委曲求全,因而一再压噶厦撤卡撤兵。但是噶厦和三大寺说隆吐山是西藏领土,不在锡金境内,因此反对清廷的后撤命令。驻藏大臣文硕也感到英国居心叵测,支持噶厦的抗英主张。英国遂进一步施展离间清廷与噶厦的诡计,在政治上竭力争取和清廷共同打击抗英的藏胞,在军事上则集结2000兵力于隆吐山以南,由格累哈姆将军率领,做好北攻的准备。噶厦也派去两个代本率900名藏军,又动员民兵一部,布置于隆吐山及其以北一带,加强边境防务,并任噶伦拉鲁益西诺布旺秋为前线总指挥。
1888年(光绪十四年)3月20日(藏历2月7日),英军开始向驻守隆吐山的藏军发动进攻。西藏官员多吉仁增等率领藏军、民兵勇敢反击,首战毙伤英军100多人,但后来自身伤亡更大,整个作战先胜后败,遂被迫后撤至亚东、帕里等地,隆吐山失陷于英军之手。这时,清廷将支持抗英的驻藏大臣文硕革职,任命听话的升泰为新的驻藏帮办大臣。但十三世达赖喇嘛与噶厦不顾清庭的阻挠,仍然调兵遣将,动员藏军、民兵万余人开赴前线,于6月至10月同入侵英军数次作战,力图收复隆吐山。然而,升泰执行清廷的命令,多方破坏藏胞的抗英义举;加之藏军训练差,作战指挥不当,武器装备落后,最后归于失败。英军越过则里拉山口,深入亚东仁青岗、春丕等地,掳去住春丕之锡金王,加以囚禁。据日本人所著《西藏通览》一书载,战后到过亚东、隆吐山一线的日本人成田安辉称:“吾前经此地时,从仆指旧战场为吾言曰:前年战役,是处死尸累累,所谓流血成川,积骨为山者也,呜呼!当日藏人死伤之巨,由此可以知矣!”
1888年是藏历土鼠年。因此,藏胞称这次的抗英战争为“土鼠年战争”。
英国第一次侵略西藏战争结束后,腐朽的清廷迫不及待地要同英方议和。1888年冬,清廷派升泰赴亚东与英方会谈。在英方的压力下,升泰一再让步,不惜卖国求和,于1890年在加尔各答同英印总督兰斯顿签订了《中英会议藏印条约》八款。由此,历来是中国西藏地方藩属的锡金,被英人攫走了。
英国第二次侵藏战争
锡金成为英国的保护国以后,英国就在藏锡边境划界立碑。1893年,清廷又同英国签订了有关通商等问题的藏印续约九款附约三款,规定西藏必须开亚东为商埠,英国人可以来亚东贸易。这样,英国终于敲开了西藏的大门,将其侵略之手伸进西藏,从事以通商贸易为名的经济掠夺。西藏地方同全国一样,逐步沦为半殖民地社会。
西藏地方政府和藏族人民对于上述不平等条约强烈不满,他们阻挠英国人来亚东贸易,反对勘定藏锡边界,并不断捣毁英国人私自北挪的界碑。从1894年至1902年,英国屡次通过清廷压西藏地方政府遵行上述条约,均未能使西藏地方政府和十三世达赖喇嘛就范。1895年开始亲政的十三世达赖,十分痛恨英国侵藏,他看出依靠清廷抗英希望不大,在沙俄的拉拢下,遂产生了联俄的想法,并与沙俄进行了一些联系。
这一段时间,出现了一种比较奇特的现象:一方面是,对西藏地方拥有主权的清廷,由于日趋腐败衰落而在西藏的影响下降,使得其某些政令特别是错误的政令在西藏行不通;另一方面是,具有强烈仇英思想的西藏地方当局,在他们不愿同英国打交道时,仍然要英国去同自己的中央朝廷打交道。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清廷同英国政府谈判,达成损害国家利益、西藏利益的协议(如1890年、1893年条约),西藏地方却拒不遵行,使英国不能达到其预定的侵略目的。看清了这种状况的英国,遂产生了撇开清廷直接同西藏地方当局谈判的想法。而这就是英国企图制造“西藏独立”的开端。为此,由英国驻印度总督寇松于1899年、1900年和1901年三次直接致函十三世达赖喇嘛,促其遵行1890年和1893年两条约,但均被达赖喇嘛拒收退回。
英国十分顾虑沙俄势力插足西藏。为了压服西藏地方当局,排除沙俄控制西藏的可能,遂开始筹划第二次武装侵略西藏。1902年5月26日,帮助清廷办理中英交涉的英国驻亚东税务司巴尔致函清朝驻藏帮办大臣安成称:“窃探印度政府此次进兵之由,因前藏宪升(按:指升泰)所订约章,藏人不能谨守,华政府置诸不顾,彼此推诿,殊非所宜,故有不愿与华员办理之意”。巴尔还转述英国对西藏问题的几条意见:
--印政府因见华官无权,不能整治西藏,拟与有权之藏官重订约章,以后华官无治理西藏之权;
--西藏政府倘不派员与之商议,彼竟乘机入藏代为治理;
--恐俄国亦由北方进兵,南印北俄,两面夹攻,强令西藏为自主,与高丽同等;
--贵大臣须速与达赖喇嘛商议,简派干员,给予全权,随同华官办理,勿使藏官联络洋人,私订密约。
这几条,非常清楚地道出了英国欲使中国“无治理西藏之权”,欲“令西藏为自主”,将西藏变成与高丽(朝鲜)一样的独立国的企图。
1903年(光绪二十九年)7月,英国派荣赫鹏上校和驻锡金行政专员怀特率英军约300人,经锡金北部侵入西藏岗巴宗,威胁说要同西藏地方当局在当地谈判。
此时,西藏地方群情激愤,十三世达赖喇嘛抗英意志甚为坚决,多数藏政府官员及三大寺均反对与英国谈判,强烈要求英国从岗巴宗撤走入侵军队。但是,被英国收买的噶伦夏扎班觉多吉为代表的少数官员,主张与英方议和。十三世达赖喇嘛在盛怒之下,将主和派的噶伦夏扎班觉多吉、噶伦雪康次丹旺秋、噶伦喇嘛强钦阿旺白桑、扎萨霍尔康索朗朵杰等四人革职罢官,并关押在罗布林卡审查。在达赖喇嘛领导下,西藏地方政府紧张动员并布置藏军、民兵前往后藏岗巴宗方向,抗御英军的入侵。
英军盘踞岗巴宗数月,在附近侦察地形,将西藏地方当局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一方向时,荣赫鹏突然于10月率部撤出岗巴宗,退回锡金北部。接着,英国迅速向隆吐山以北调集3000兵力,由麦克唐纳少将和荣赫鹏率领北进。荣赫鹏率先头分队于12月12日偷越则里拉山口,旋即经仁青岗、春丕等地,于21日进占帕里,于1904年1月4日进占堆纳。麦克唐纳率大队随后跟进。
西藏地方政府紧急派遣主力藏军千余人,由代本拉丁色、朗赛林二人率领,赶赴堆纳至多庆一线布防,并动员、调集其他各部藏军2000多人以及大批民兵分赴前线。
1904年3月初,英国侵略军在堆纳、多庆之间的曲米香果、骨鲁等地与藏军对峙。英军扬言必欲前进,以同藏政府直接交涉,藏军则强调英军先退返锡金方能交涉。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英军转而施展阴谋,诡称愿与藏军就地谈判。噶厦指示前线藏军可以同英军谈判,但若谈判破裂,即按原计划出击。据此,拉丁色、朗赛林二代本通知英军派代表来曲米香果谈判。就在荣赫鹏等英方代表前来进行所谓“谈判”之时,英军偷偷包围了队形密集的藏军,造成了有利于英军而不利于藏军的战术态势。荣赫鹏等人与拉丁色、朗赛林见面后声称:“既然要议和,为了表示诚意,我军先将子弹退出枪膛,也要求贵军指挥官下令将火枪的点火绳熄灭。”接着,荣赫鹏命英军士兵将步枪子弹退出一发,但士兵们旋即推动枪栓将另一发子弹顶入枪膛。当时藏军尚无步枪装备,不了解步枪构造与子弹上膛过程,误认为英军枪膛内已无子弹。疏于警惕的藏军指挥人员,遂依照英方要求,下令藏军士兵熄灭了火枪的点火绳。其后,双方谈判进行约15分钟时,一名英国军官突然掏出手枪将拉丁色、朗赛林等西藏谈判代表数人击倒在地。大队英军的枪炮随即猛烈开火。藏军因点火绳熄灭而无法还击,数分钟内即被英军射杀500多人,西藏谈判代表数人亦被杀害。藏军余部奋勇同英军展开肉搏,虽毙伤敌一部,但武器装备、作战指挥落后,与敌人悬殊甚大,因而失利。总计藏军在此战中损失千余人,仅逃出380余人。藏胞的鲜血,一时将曲米香果的泉水浸染成红色。
曲米香果失陷后,英国侵略军继续北进,沿途焚烧寺庙,抢掠藏胞群众财物,无恶不作。此时,藏军及僧兵、民兵共4000余人,在康马与少岗之间的杂昌谷地,利用险要地形,阻击英军。4月9日,英军先遣小分队骑兵30余人进入杂昌谷地,被藏军、民兵以土枪、土炮、滚木、飞蝗石等全歼。英军后续部队赶到,以火炮、机枪轰射藏军、民兵,激战一天,英军伤亡280余人,藏方伤亡150余人。藏军、民兵未能挡住英军前进。
4月11日,英军进到江孜,留荣赫鹏500人驻江孜的江洛、帕拉等村,麦克唐纳率大队人马返回亚东,以缓解其补给供应的困难。接着,英军在亚东至江孜沿线设置兵站,建成临时后勤补给线。5月上旬,江孜英军派出360多人袭击通往浪卡子方向的卡惹拉藏军阵地。此时,驻江孜英军仅130余人,在千余藏军夜袭帕拉村的战斗中,荣赫鹏险些丧命。由于从卡惹拉返回的英军赶到,才又稳住阵脚。5月26日,英军增援部队一部从亚东赶到江孜后,重占了帕拉村。
此时,西藏地方政府陆续调集藏军、僧兵、民兵约16000人,不断增兵江孜方向,以掌握土炮、藏枪等技术的部队加强江孜防务。藏军总指挥噶伦宇妥带兵一部驻尼木之亚德;以藏军一部置于日喀则、仁布一线,以藏军一部置于浪卡子一带,作为第二道防线;以敏林巴代本等人率民兵一部经浪卡子、热隆出康马,以袭扰英军后勤供应线。
6月上旬,荣赫鹏从江孜返回亚东,与麦克唐纳等谋划进兵拉萨、迫降藏政府等要事。为此,英印政府再度增调兵力,由麦克唐纳、荣赫鹏率领,于6月下旬疾驰江孜。
此时,敏林巴代本所率工布等地的民兵,进占江孜、少岗间之南尼寺,对英军后勤补给线构成严重威胁。工布民兵在康马、少岗之间巧妙设伏,歼灭了二三十名英军。为报复,并保障其补给运输之畅通,英军分别自少岗和江洛两地出动,从南、北两面进攻南尼寺。西藏民兵冒着英军优势火力,勇敢迎战,与轰破围墙、冲入寺内的英军展开肉搏。英勇的工布地区民兵首领阿达尼玛扎巴兄弟二人和康区民兵多朵布等,刀劈英国军官杂尼萨海,共歼故120余名,阿达尼玛扎巴兄弟、多朵布以及众多的民兵也壮烈牺牲,鲜血淌满南尼寺的石阶梯下。
至今,阿达尼玛扎巴的家乡--西藏自治区林芝县觉木乡,每逢藏历10月1日(阿达尼玛扎巴出征之日),藏胞都要举行跑马、射箭等活动,悼念为抗英而捐躯的英雄兄弟二人。
在英军的优势火力下,西藏民兵终因伤亡过大而撤出南尼寺。英军攻占南尼寺后,抢走了寺内的所有文物和财产,纵火焚烧了寺院。
英军增援部队与原驻江孜部队会师,迅速控制了年楚河以南地区。在向江孜市区发起进攻之前,为了切断江孜与日喀则间的联系,英军集中一部兵力攻占了江孜西北方向的紫金寺。寺内珍藏的镀金佛像千余尊、大批缎绣佛像、《甘珠尔》大藏经等贵重文物并金、银、铜器等,被英军洗劫一空。
攻占紫金寺后,英军从东、南、西北三面包围了江孜,并切断了江孜宗山的水源,准备集中兵力进攻市区。
此时,十三世达赖派噶伦宇妥等于7月1日到江孜与荣赫鹏会谈。荣赫鹏提出限藏军在7月5日撤出江孜,遭到西藏方面拒绝。英军遂于5日正午开始向江孜城区发起总攻。
英军以优势炮火轰开江孜宗城堡一个缺口,并组织步兵冲锋。藏军和民兵打得非常勇敢。英军进攻时,守卫宗山的藏军和民兵用火药枪、飞蝗石和石头还击英军;山上的存水喝干了,他们就在晚上将人用绳子从几十米高的悬崖上吊下来取山下的一坑污水喝,最后污水也喝干了,就喝自己的尿。在这种情况下,藏军和民兵始终没有动摇,在弹尽粮绝时,仍以刀、矛、棍棒等与英军展开白刃搏斗,但终因伤亡过重,一路从北面,一部从西南方向,冲出英军重围,转移到白居寺继续战斗。据英国侵略军的随军记者埃德蒙康特莱记述:面对英军炮兵榴霰弹和机枪、步枪的猛烈射击,藏军和民兵视死如归,依然向爬墙头攻缺口的英军步兵打石头。江孜宗城堡被英军攻陷后,白居寺又被攻占。占据白居寺的英军,抢走大批珍贵文物、藏经等,并将佛堂改成食堂,将转经筒钉上钉子改成食品输送带,恣意践踏藏胞视为神圣的寺庙和佛器。经过激战,英军屠杀了众多藏胞以后,占领了整个江孜。
江孜失陷后,噶伦宇妥指挥藏军余部在卡惹拉、浪卡子、娘索拉、甘巴拉等地布防。7月14日,麦克唐纳率英军并供应人员共4000人从江孜出发,向拉萨前进。17日,英军在卡惹拉遭伏击,经过激战,突破藏军千余人的防御阵地,进抵羊卓雍湖边。此后,藏军的防线基本瓦解,英军未遇到多少抵抗,于8月3日进到拉萨。
在英国威胁和驻藏大臣有泰的压力下,西藏地方政府被迫于9月7日与英方签订了不平等的《拉萨条约》,主要内容是:(1)西藏不得向任何外国出让土地、矿产等,使西藏成为英国的势力范围;(2)西藏向英国赔款;(3)拆毁印度至江孜、拉萨沿途要塞;(4)开亚东、江孜、噶大克三地为商埠;(5)西藏承认1890年条约,划定藏锡边界;(6)英军在亚东驻兵。这一条约,当时被清廷拒绝,但却为1906年英国强迫清廷与其签订以上述内容为主要部分的《北京条约》奠定了基础。按照《北京条约》的内容,又增加了英印人员在西藏所开三个商埠地方享有治外法权,在亚东至江孜之间有设立邮电、驿站之权,在亚东、江孜两地有驻扎军队之权等内容。英印在藏享有的这些特权,究其根由,均来自1904年的《拉萨条约》。
《拉萨条约》订立后,先后屠杀了四五千藏胞、焚烧劫掠了许多喇嘛寺庙的英国侵略军,以“胜利凯旋”的姿态,于9月中、下旬从拉萨启程返回印度。
英国侵略军在西藏各地抢劫的财物数量之多,仅据麦克唐纳本人所著《旅藏二十年》一书披露,就可看出端倪。该书称:“1905年1月,我因有特别职务,被派到加尔各答,担任分类编订图书及珍贵物品目录工作。这些东西,就是我同威德尔大佐在西藏搜集的,件数的多,须有400多骡子才能驮运。里边包括有许多珍贵而希罕的喇嘛书籍、神像、宗教作品、盔甲、武器、图书、瓷皿等物。大部分瓷器,送给精于鉴别搜集家克钦纳爵士。……所有这些贵重艺术品,原来藏在印度博物馆,而且我也在里边担任工作,以后便把它分别存到英国博物院、印度博物院、保得利图书馆和印度公署图书馆。当我在那地方编制目录时,寇松爵士同赖明堂爵士常来参观数次。寇松爵士时为印度总督,他自己选择了几件东西,送到加尔各答维多利亚纪念厅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