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君到暴君之路 揭开末代皇帝孙皓终结三国
孙皓是吴国废太子孙和之子。吴景帝孙休于公元264年病死,孙休死的时候刚好蜀国灭亡,且吴国的交州又发生叛乱,“国内震惧,贪得长君。左典军万彧昔为乌程令,与皓相善,称皓才识明断,是长沙桓王之畴也,又加之好学,奉尊法度,屡言之于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三国志·孙皓传》)于是,在朱太后的首肯下,濮阳兴等人扶立孙皓做皇帝。在孙皓被选为皇帝之前,他也是极其贤明的,才识明断,很有当年长沙桓王的风采。而且还特别好学,遵守法度,作为一个王孙公子来讲,这太难得了。事实上孙皓初立时也的确是很象明君,他下令抚恤人民,又开仓振贫、减省宫女和放生宫内多余的珍禽异兽,一时之间东吴人都觉得自己国家将要统一天下了,如此明君,不是天命所归,简直就是没话说了。
但是,坏事往往就是这但是惹出来的,呵呵。几个月后,孙皓本性大暴露。他宠幸中常侍岑昏,整天沉湎于酒色之中。濮阳兴和张布前去进谏,他居然把这两功臣杀了,又杀死朱太后和先帝孙休的两个儿子。孙皓在位期间,“淫刑所滥,陨毙流黜者,盖不可胜数,是以群下人人揣恐,皆日日以冀,朝不谋夕。”孙皓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特别是他别出心裁地设置了一个圈套,就是经常大宴群臣。在宴会上,他任命十个人做黄门郎,黄门郎“为司过之吏”,宴罢之后,就弹劾朝臣在宴会上的过失。在一般情况下,人如果喝醉了酒,就可能会失态,但这竟成了孙皓罗织罪名的方法。于是“迕视之咎,谬言之愆,无有不举。大者即加威刑,小者辄以为罪。”
孙皓统治时,刑法极其残酷,甚至剥人皮、剜人眼。为何要剜人眼呢?据说是当时的朝臣中有人“横睛逆视”孙皓,根据《礼记·曲礼》的规定,“视天子由袷(胸前的衣领)以下,视诸侯由颐以下,视大夫由衡,视士则平面”。孙皓是皇帝,大臣“横睛逆视”他,就是犯上。当然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当晋灭吴以后,孙皓以俘虏的身份朝见晋武帝,贾充在一旁责问孙皓:“闻君在南方,凿人目,剥人面皮,此何等刑也。”孙皓居然还振振有词地驳斥道:“人臣有弑其君及奸回不忠者,则加此刑耳。”
孙皓还大兴徭役,广造宫室,“《江表传》曰:皓造新宫,二千石以下皆自入山督摄伐木。又破坏诸营,大开园囿,起土山楼观,穷极伎巧,功役之费,以亿万计。”左丞相陆凯力谏,孙皓不听。东吴原建都于建业,因为有术士说武昌有王气,为此孙皓决定迁都于武昌,“扬土百姓泝流供给,以为患苦”,民谣唱道:“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 百姓民声,可惜没人听。孙皓荒淫好色,穷奢极侈,吴国自孙策以来,几代人经营的国库、粮仓被孙皓挥霍一空。陆凯在奏疏中痛心疾首地指出:“臣闻国无三年之储,谓之非国,而今无一年之蓄,国有露根之渐也”。由于孙皓的暴虐无道,完全丧失了人心,当晋军发动全面进攻之时,吴军基本上不做抵抗。史载:“吴军土崩瓦解,靡有御者。”因为“孙皓积恶已极,不复堪命故也”。
在军事上,孙皓在位期间,屡次北伐晋朝,也曾在交阯和西陵大破晋军,但国情民心都不再与君王一起。包括与羊祜对阵的陆抗,也只能知不可为而为之。西陵之战后,陆抗独撑大局,系国运于一身,但孙皓与朝中大臣不听其劝告,屡次兴兵从东部进攻晋国,在疯狂中挥霍着日渐衰弱的国力。终陆抗一生,孙皓都不曾满足他统帅八万军队的要求,陆抗对局势的认识是清醒的,然而,他和他的父亲陆逊一样,始终被皇帝怀疑和指责。陆抗在西陵之战两年后的274年病逝,年仅四十八岁,吴国最后的支柱倒塌了。陆抗在病重之时,仍不忘上疏孙皓加强西陵防线,守住荆州则吴国无忧,请求孙皓减免徭役并解除诸侯王的三万卫兵以加强荆州兵力。至于接任者,陆抗未曾提出。陆抗死后,孙皓将荆州防区一分为五,由陆抗的五个儿子分别把守。至于陆抗的谏言,他没有在意,他始终相信自己是天命所归。
最终,吴将倒戈,民变四起,帝国大厦渐倾……杜预等率领的大军下,终于一统天下,而孙皓则成了晋朝的阶下囚——归命侯。太康五年(284年),孙皓在洛阳去世,四十二岁,葬在洛阳的北邙山。孙皓不是没有小白,从他和司马炎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的应变能力很强,同时,他也有执政能力,还在未当皇帝之前的种种表现也不是假的,但是为什么当了皇帝,就变得不正常了呢?答案仍然是一成不变的二个字:权力!无限权力在手,那就来个疯狂大作战吧,再加上身边的那群宵小之徒,于是,暴君孙皓炼成了,从此,三国归于一统,当然,不是他一统,是他被一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