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禧为何让副官的未婚妻为其生儿子?
还未能为白家生下儿子的马佩璋,忍下无限心酸,出手阔绰地给了王氏余生的保障,并将孩子抱过来自己抚养,取名白先道,并和白崇禧约定,对外只说先道是自己的长子。
本文摘自:新华侨报网,作者:佚名,原题:《白崇禧偷生儿子却生涯守妻不纳妾》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马佩璋,就是在这片桂林山水里成长起来的大家闺秀。
其父马健卿是清末贡生,名门绅士,曾在湖南永明县任知事,在广西兴安县任县长等,自视颇高。因此在为女儿选婿时,也是相当严苛,坚持非教门不通婚的规矩。这一严苛,就把闺女耽误了。马佩璋直到22岁才出嫁。在那个年代,她已经是一枚大龄剩女了。
是什么样的人入了马家法眼呢?答案是同为回教徒的,时任定桂讨贼联军总参谋长兼前敌总指挥的白崇禧。
此时的白崇禧,刚刚将沈鸿英的队伍赶到了湖南境内,青年将领,志得意满,又得了桂林屈指可数的美人。
然而,马家在未得新婿之利前,反因其受害。就在白崇禧成婚后离开桂林不久,沈鸿英之子就来偷袭,还下令全城捉拿白崇禧的新妇马佩璋。老丈人马健卿的家财也被掳走了不少。新婚一别,即是生死一劫。
白崇禧在闻知桂林再次落到沈军之手后,立即带兵重返桂林,几经波折,终于和躲在道生医院的妻子得以团圆。此后,白崇禧每每遇到变故,都先在后方稳妥好妻儿后,再单身赴战。
1930年,白崇禧率部队进入南宁,将滇军赶出了广西。而妻子和两个女儿都被送往了香港,以确保不受牵连。战战告捷而又春秋正胜的白崇禧,在南宁陆氏花园的熏风中,感到了胸怀寂寞。
鸾孤凤只,辗转难眠的他,有时甚至会在半夜三更把警卫人员叫醒,陪自己下棋。但是三天两头如此,警卫和侍从们也大呼吃不消。
一位叫许辉生的副官看出了白崇禧的不对劲,于是就到南宁的风月场中,找到了几个驰名已久的佳丽。然而白崇禧很是不喜,嫌弃她们身份不明,前尘不清。许辉生也不是没给他找过良家女子,然而白崇禧坚持不肯纳妾。
最后,一筹莫展的许辉生,居然想到了和自己许婚的王氏。小家碧玉的王氏,身家干净,眉眼和顺。想必白崇禧也会接受。
许辉生是如何说服未婚妻为自己的未来前程“献身”的,我们不得而知。但这个悲哀而又低调的王氏,却真的有效地宽慰了白崇禧的雄心与孤胆。白崇禧还特意为王氏在陆氏花园附近找了一栋小别墅,夜夜留宿。
用女人换前程的许辉生,很快就被白崇禧安排去做广西边城的警备司令官。一是作为答谢,一是再将许留在身边,藏娇的白崇禧也未免尴尬。
承欢日久,珠胎暗结。王氏在陪伴白崇禧一段时间后,竟然为其诞下了一个儿子。彼时膝下只有两个女儿的白崇禧,在感到棘手之际也是真心欢喜,连连夸王氏立了大功。
闻知消息的马佩璋,感觉一刻都坐不住,急急地赶到了南宁。本应夫妇久别,恩爱更盛。而马佩璋要面对的,却是丈夫的新欢与一个新生子。
白崇禧自知有愧,不肯收王氏为妾,只说一切事宜但凭妻子处理。就只一样,这个孩子确是白家骨肉无疑。还未能为白家生下儿子的马佩璋,忍下无限心酸,出手阔绰地给了王氏余生的保障,并将孩子抱过来自己抚养,取名白先道,并和白崇禧约定,对外只说先道是自己的长子。从此再也不许人提起王氏,也不许有人轻慢了白先道。
马佩璋不哭不闹不上吊的表现,出乎白崇禧的预料。他感觉自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了妻子,自此以后,便开始从心里依赖上这个外柔内刚的世家女。而与他有过露水姻缘的王氏,就如同一个气泡似的消失在他波涛斑斓的人生里。
经此一遭,马佩璋也有了心眼,她恩威并施地对白崇禧的参谋吴祖堂下指示,“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祖堂啊,你听到风声可要看紧白先生。”
相聚短,离别难。马佩璋和白崇禧,依旧重复着聚少离多。有一次,马佩璋听外面传白崇禧战死在南京,于是烟尘滚滚,千里关山的从香港冲到了南京,就那么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南京。夫妇乍然相逢,恍如隔世。乱世里的爱情,便在这天地萧杀,战马嘶鸣中升华。
败退台湾后,白崇禧今不如昔,举家住进了木板房。在台风登岛的日子里,房子天天哩哩啦啦地漏着雨。听雨茅庐下的白崇禧,此时鬓已星星也。
好在马佩璋宠辱不惊,甚至有着出人意料的豁达与满足。尽管身边的男人壮志不酬,但他终于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了,自己终于能和他享受执手白头的日子了。
在漫长的蛰居生涯中,马佩璋教会了白崇禧享受路透江东屋边田,儿孙绕膝尽堪传,春来向亩勤耕作,秋备鱼竿上钓船的恬适与安稳。
壮心未泯的白崇禧,夜里梦中也会偶闻金戈声,惊坐而起。而马佩璋,总是静静地从背后抱紧他,把脸贴在他已经松弛的背部肌肉上,轻轻抚着他被汗湿的身体。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1962年12月4日,马佩璋在台湾症逝,终年59岁。早已把马佩璋视做精神支柱的白崇禧,不觉天地变色,高楼倾塌,血压直飙到近两百。
按照回教习惯,下葬后要走坟。69岁的白崇禧躬率儿孙绕妻墓念经,七七四十九天,风雨不缺,天天如此。失去故国山河的悲痛,白崇禧撑过了,然而老年丧妻,却让他每日叹息不已,不明白自己还撑着腔子里的这口气是为了什么。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他毕竟还是白崇禧!在马佩璋过世后的日子里,不是没有千方百计接近他的“红颜知己”。再如何老怀空虚的白崇禧也深知,红颜知己,拥有的顶多是一个姣好的红颜,而会在深夜里紧紧从背后抱住他的,只有知己。那个见过他马上英姿,也懂得英雄失意的结发妻子。
自古红颜如名将,不许人生见白头。没有了马佩璋的白崇禧感觉,自己活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1966年12月2日,副官发现白崇禧死在卧室,尸身发绿,死因不明,时年七十四岁,传言白崇禧为蒋介石派人毒死,官方声称白崇禧死于心脏病,“副总统”兼“行政院长”严家淦与“国防部”部长蒋经国立即派遣“国防部”副部长马纪壮前往白府吊唁,并宣布由“国防部”负责以军礼治丧,由何应钦、孙科、陈立夫、顾祝同等200余人组成治丧委员会,但并未颁发“褒扬令”。关于其真正死因一直扑朔迷离。
“白崇禧在过去22年中,曾经3次逼蒋下野,蒋介石对他自然恨得刻骨铭心,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蒋介石所以不立刻对他下手,是因为李宗仁在海外进行反蒋活动,白崇禧还有可供利用的余地,但这一次进入台湾就休想再出来了。”“白诸葛”算计种种不及蒋介石,最终自投罗网。
由于李宗仁还在美国,蒋介石还要利用白崇禧来牵制李宗仁,虽对白崇禧乘危逼宫非常嫉恨,但并没有立即公开处治,只是将白列为头号政治敏感人物,并给其取了个“老妹子”的代号。保密局在白崇禧公馆对面设了个派出所,对白的一举一动进行严密监视。
有一次,白崇禧跟一班朋友在一家咖啡店喝咖啡,临走时白将另外两桌客人的账也付了。白的朋友对此莫名其妙。白偷偷解释说:我看出他们是监视我的人,这个客我应该请。后来这件事传开来,那些不速之客承认那么多桌人中,确实只有这两桌是有监视任务的。白某能一眼看穿,不多不少,小诸葛真是小诸葛。
白崇禧的张小姐
1952年,蒋经国派遣特工人员将白崇禧和薛岳两人的家进行了彻底搜查,连地板都被挖开检查了一番。当时白很生气,立即打电话责问蒋经国。蒋经国回答说:“健公,这并不是我的意思,你不信,打电话去问‘总统’好了。”白又打电话问蒋介石,蒋介石回答说:“我知道这件事,不仅对你们两人如此,人人都应该这样来一次。”其实,别人却无此“待遇”。还有一次,白夫人马佩璋去香港,刚到机场,奉命盯梢的特工就对马说:“你的皮包里如果有信件,应该交出来由我们代你寄出,不应该由你带去。”马佩璋对此很生气,从包中取出信,随手撕毁,说不必麻烦你们了。
对于蒋介石的迫害,白崇禧本人倒似乎很坦然,他对人说:“经过这一次大失败,总要找个人来顶罪,任何时候都一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崇禧来台后再也不像在大陆时权极一时,威吓一方了,与他积怨甚深的湖北人乘机找他算账。在一次设计委员会会议上,湖北籍“国大代表”对白提出弹劾案,抓住白氏逼宫案做文章。提案对白崇禧提出两点弹劾:军费方面,吞没中行黄金七万多两;吞没汉口中央银行库存三百七十多万两白银;军事责任方面,拥兵不救援徐州,不遵从统帅调兵命令,拥兵自卫。弹劾案要求“追究责任,以明是非,振纪纲而知复兴”。
对此弹劾,白崇禧非常恐惧,遂连忙出来托词辩护。不过,蒋介石暂时还没有借此清算白的意图,身为会议主席的陈诚当场为白开脱:“华中的事,各委员所提的不是事实,有出入,你们要知道真相来问我。”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其后,蒋介石不知从哪里得到情报:白崇禧企图发展客家组织,再造势力。蒋介石岂容白氏东山再起,他迅速召见毛人凤,要立即查办。毛人凤得令后积极筹划暗杀行动。他先是收买了白崇禧的一名贴身副官。不久,这位副官提供消息:白崇禧要去花莲县寿丰山打猎。毛人凤当即派特务勘查现场环境,勘查者发现,有两条通往狩猎区的路,一条是只能步行登山的羊肠小道,一条是可乘人力轨道车登山的路。特务判断,年事已高的白崇禧只能以车代步,不可能走羊肠小道。于是,他们算准时间,将轨道车必经路上的一座木桥桥墩螺丝一一松开,特务们躲在远处树丛中静观白氏猎后下山。
傍晚,从高山背后出现两辆轨道车,陪同白氏一同打猎的寿丰乡乡长林意双父子乘车在前,白氏和副官乘车在后。当林意双所乘的轨道车行至桥面时,只听一声惨叫,车人一同坠下50米深的谷底。白氏和两名副官眼见前车有失,急刹车已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副官用力将白氏推下去,白崇禧跌倒在地捡了一条命,但眼见另一名副官和林氏父子成为谷底冤魂,望望四周山野,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从此,白崇禧学乖了,他深居简出,特务们绞尽脑汁也无从下手。
白崇禧赴台后之所以能够免于不测之祸,主要还是因为李宗仁尚在海外。但当1965年7月李宗仁回到大陆后,国民党当局认为白氏已失掉利用价值,于是他的生命就遭到威胁了。
1962年12月4日,白崇禧的妻子马佩璋病逝,白于逆境中痛失老伴,心灵所受的创伤不可言喻,遂终日寻欢作乐。
后来,特务们得知白崇禧常去中医协会理事长赖少魂家买补药,他们便给赖挂了一个电话,对赖说蒋“总统”要你多“照顾照顾”白将军,不管什么病,都得下重剂量。赖少魂哪敢不从。几个月后,白崇禧从药中得到补益,有返老还青春之错感,就和照顾他的护士张小姐热恋起来,使白氏在身体方面入不敷出。
1966年12月1日,张小姐又宿于白宅。第二天,日上三竿,副官见白先生还不起床,在室外连喊数声不见回音,破门而入一看,张小姐早已离去,白崇禧赤身裸体俯卧在床上气绝身亡。副官在给他穿白衣时,摇头叹息:“如今真是死在马上风了,先生成天喝药酒补阳,早知他身子会受不了的。”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办法真是高明,亲朋好友无处诉,法律也无从干涉。因为从形式上看死者系性过度,脱阳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