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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明末名将李成梁放虎归山 最终引火自焚

2016-11-24 09:29:54  来源:360常识网   热度:
导语:明朝中后期的三大支柱:南有戚继光,北有李成梁,中央坐镇张居正,被称作是明帝国的铁三角。今天,我们来说说这位功过争议最大的北角星李成

明朝中后期的三大支柱:南有戚继光,北有李成梁,中央坐镇张居正,被称作是明帝国的铁三角。今天,我们来说说这位功过争议最大的北角星李成梁。

李成梁,字汝契,号银城,有考证说其祖籍本为陇西,祖上于唐末为避战乱举族迁入朝鲜。爷爷李英于嘉靖年间归附明朝,任职铁岭卫指挥佥事。明朝武官实行世袭制,李成梁少年便“英毅骁健,有大将才”(《明史·李成梁传》),本应继承指挥佥事份的职位,可是到他这一代,家境贫寒,竟然筹集不到去北京承袭官职的路费,以至到了四十岁,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诸生”!

就在李成梁几乎要对前途产生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命中贵人。辽东巡抚御史很赏识他的才略,对他的处境非常同情,慷慨解囊,资助他进京,这样,他获得了祖辈传下来的职位。

这一年是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李成梁正式走上了历史的大舞台。

而在嘉靖中叶,成吉思汗第十五世孙,达延汗(又称大元可汗)巴图蒙克“贤智卓越”(《李朝实录》卷一七五),控弦达十万骑,建左右两翼六个万户,分别为:察哈尔万户、兀良哈万户、喀尔喀万户、鄂尔多斯万户、土默特万户和永谢布(哈喇慎、阿苏特)万户。

不久,察哈尔举部东迁,驻牧于蓟、辽地域(大体相当于现在的辽宁、内蒙古东部和河北北部地区),“时窥塞下”,从此与明朝开展了旷日持久的激烈地厮杀。

可以说,变患频起的北方给李成梁提供了展现战略武功的机会。

李成梁以一名低级军官的身份,经常“亲自搏战”,冲锋在前,在刀剑拼杀里,在鲜血迸溅中,在无数死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冒死前进,赢得一场又一场战功,换来了官职的不断升迁,很快就升任为辽东险山参将。

隆庆元年(1567年),又升为副总兵,协守辽阳。

隆庆四年(1570年),辽东(指辽河以东地区,今辽宁省的东部和南部)鞑靼辛爱部入侵,辽东总兵王治道战死,李成梁受任于危难之际,领总兵官,署理都督佥事。这个职位,自隆庆四年(1570年)至万历十九年(1591年)一共做了二十二年,后因御史弹劾而解任。

长长的二十二年里,李成梁几乎是无日不战,年年杀敌无数。在万历十六年(1588年)之前,李成梁“师出必捷,威振绝域”(《明史·李成梁传》),战功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看万历44年进士、天启初年兵部职方员外郎,安徽桐城人方孔照所作的《全边略记》。

正是这数不胜数的战功使李成梁成了辽东的一根定海神针。

其面对大大小小的游牧部落,无论是他们单独挑衅还是联合出兵,都一一将之挑落马下,进而拓疆七百里,建宽甸六堡,并在开原、清河、抚顺等地开办贸易市场,与当地部落建立友好关系。

在明将吏贪懦,边备废驰的时代,李成梁纵横北方边塞,史称“边帅武功之盛,两百年来所未有”。

辽阳百姓称李成梁的中左所之战、盘山驿之战、卓山之战、平虏堡之战、红土城之战、养善木之战、鸭儿匮之战、雕背山之战、辽河之战、阿州之战、抚顺之战、沈阳之战、开原之战、袄郎兔之战、曹子谷之战、古勒寨之战,射王杲,诛速把亥,擒逞、仰二奴,斩阿大、阿海,“皆万世之功”(《明史·李成梁传》)。

凭借着这些赫赫战功,李成梁官职不断升迁。特别是万历十年(1582年)斩杀泰宁部部长速把亥之役,“速把亥为辽左患二十年”,是大明帝国北方的心腹大患,此人死,兀良哈部元气大伤,另一强势部落海西叶赫部,经分化瓦解,则在万历十七年(1589年)被征服,首领那林孛罗请降。

可以说,斩杀泰宁部部长速把亥之事是影响历史进程的大事,其影响之一是:明帝国、蒙古、女真三方的力量变化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影响之二是:帝国支柱张居正也因为在此期间对李成梁的鼎力支持而进太师,从而成就了由张居正、李成梁和戚继光三人组成铁三角支撑帝国的繁盛局面。

然而好景不长,几个月之后,万历十年(1582年)6月20日,一直力挺李成梁的张居正溘然病逝,李成梁作为边将,朝内没有保护伞,作战趋于保守,以致于在万历十七年、十八年、十九年连续损兵折将,战略上一退再退。

万历十九年(1591年)三月,李成梁发兵出镇夷堡潜袭板升,初战捷,回师途中遭伏击,大败,阵亡者达数千人。

此战结束,李成梁不堪御史的弹劾,卸任辽东总兵,“以宁远伯回朝”。

从每战必胜到连战连败,张居正的辞世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则完全是李成梁的自身原因。

《明史·李成梁传》说其“始锐意封拜,师出必捷,威振绝域。已而位望益隆,子弟尽列崇阶,仆隶无不荣显。贵极而骄,奢侈无度。”想当初,李成梁大才难展,白白憋了四十年,一登战场,自然“锐意封拜”,意气风发,舍生忘死,而在“位望日隆”后,就耽于享受,“贵极而骄”了。当然,谁也不可能永远年轻,毕竟,到了万历十九年(1591年),李成梁也已经六七十岁的人了,你还指望他每天满怀豪情地拎着刀子去砍砍杀杀也不现实。

另外,“军赀、马价、盐课、市赏,岁干没不赀,全辽商民之利尽笼入己。以是灌输权门,结纳朝士,中外要人,无不饱其重赇,为之左右”,如果以万历十年(1582年)为分界的话,可以说,万历十年(1582年)以后的李成梁已经成为了一名活脱脱的地方军阀了。

对于明末军队的作战能力,吕思勉先生在《吕著中国通史》说:“军事的败坏,其机实隐伏于成梁之时,这又是其一例。军队的腐败,其表现于外的,在精神方面,为士气的衰颓;在物质方面,则为积弊的深痼;虽有良将,亦无从整顿,非解散之而另造不可。”

在吕老先生看来,对于明末辽东边防的松弛,李成梁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仅仅因为这个就认定李成梁是“亡明”始作俑者,证据是不够充分的。事实上,在李成梁的身上,还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或者说是罕为大多数人所知的事。

其中之一,就是他和清太祖努尔哈赤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千丝万缕的关系。

早在万历二年(1574年),因为建州女真虏酋王杲诱杀明朝裨将裴成祖,李成梁提兵问罪,直捣古勒寨,斩首千余级,将罪魁祸首王杲“槛车致阙下,磔于市”。

这也是一件历史大事。

说实话,李成梁能顺利活捉王杲,跟大明安置在女真里面的线人王台、觉昌安、塔克世等人是有很大关系的。而觉昌安、塔克世就是努尔哈赤的祖父、父亲。

剿灭了王杲,努尔哈赤和弟弟舒尔哈齐被掳到了李成梁军中。李成梁不但不杀他们,还好生优待了他们一番。这里所说的优待,可不是一般的优待,黄道周在《博物典汇·建夷考》中说:李成梁“抚努尔哈赤与速尔哈赤如子。奴酋稍长,读书识字,好看三国、水浒二传,自谓有谋略,十六岁始出之建地”。可以说,李成梁差不多是拿努尔哈赤哥俩他们当干儿子看待了,老熟人的儿子嘛,毕竟。

差不多同一时代的明朝人王在晋也在《三朝辽事实录》中说:努尔哈赤祖、父“因兵火死于阿台城下,(其)方十五六岁,请死,成梁哀之,且虏各家救书无所属,悉以属奴”。

明末人茅瑞征所著《东夷考略》也记:“哈赤,伶姓,建州枝部也。祖叫场,父塔失,并从李成梁征阿台,死于阵。成梁雏畜哈赤,哈赤事成梁甚恭”。

虽然黄道周、王在晋等人所记是从道听途说中来,书中所记就存在有很多错误和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李成梁和努尔哈赤的关系未必便是空穴来风。

李成梁以后出征剿捕女真人,经常带着这哥俩。每当这时,努尔哈赤总是表现得很活跃,很勇敢,仿佛天生打仗的料,争着打头阵,屡建奇功,让李成梁刮目相看。而在李成梁的指导下,努尔哈赤也学会了诸如布口袋、下套子、迂回包抄等等本事,仗打得有声有色。而且,他和李成梁的几个儿子也混得很熟,感情很好。

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天下应该不会这样多事,可是李成梁并不想让努尔哈赤一直在自己手下混。因为李成梁觉得努尔哈赤的各方面条件,都很符合自己在辽东推行自己战略路线的需要。

李成梁的战略路线归纳起来有八个字,也就是:以夷制夷,恩威并施。虽然有王台和觉昌安、塔克世父子这类人在充当线人角色,但远远达不到“以夷制夷”的目的。而在李成梁看来,努尔哈赤有勇有谋,打起仗来敢玩命,对自己又对明朝显得忠心耿耿,是个值得培养的对象,于是,将他们哥俩放回了建州。

当然,《清史稿》没有这样写,而是说:“太祖及弟舒尔哈齐没于兵间,成梁妻奇其貌,阴纵之归。”显然,这种说法并不靠谱。

李成梁放努尔哈赤回女真,相当于是放虎归山,“明亡清兴”的肇端便发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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