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为何遗言“女人不可预闻国政”
慈禧太后晚年的临终遗言,令世人震惊,也给历史留下了一团迷雾。人们一直不明白这样一个成功坐上女皇交椅的铁血女人,这样一个有效控制大清王朝长达半个世纪的铁腕太后,何以最后留下这样的遗言?这是一个历史之谜,人们迷惑不解。仔细想来,一个王朝的命运如同个人的命运一样,仿佛都是上天的安排。
一位从事创作和研究的作家在分析慈禧太后的临终遗言时,得出这样的看法:
首先,慈禧认为自己的一生是一个特例,是她超人的个性、智慧,无与伦比的机智果敢造就了一个传奇式的人生。作为执政者,最得意时候自认为不仅女人做不到她这一步,男人同样做不到!咸丰在位时他就明显感觉这位皇帝夫君的能力在她之下,做太后之后,她又能将公认为咸丰兄弟中最有能力的恭亲王奕完全掌控。所以,慈禧虽然爱美、会享受生活,但绝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女人,她让光绪称她为“亲爸爸”,说明她虽在生活上做足女人工夫,但在政治上她要当一个男人,比男人还男人的强者。慈禧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女权主义者,她争的是自己的权力,从未替妇女争过什么权力,她只代表她自己,不代表占人类二分之一的女性。严格来说,她内心看不起女性同类,而且事实上她也发现,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像她那样出类拔萃,绝对没有人能顶替她的角色。故而临终谕令“女人不得执政”,就是担心她愚蠢的同类盲目模仿她,把政治搞得一塌糊涂,最后归罪于她这个“始作俑者”。
再者,慈禧对中国传统意识还是颇存敬畏之心的。中国是一个男权社会,尤其政治上绝对是男人的舞台。中国历代关于反对与防止女人干政的训令多多,慈禧知之甚详。从内心来讲她也认为这些训令是有道理的,是不能推翻的。其实早在她一千多年前的武则天在政治上做得比她更彻底,正式称帝,但在临终时,作出的最后诏令是“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
这个有神论者,她怕到了阴间无法面见李唐王朝的列祖列宗,不敢以则天皇帝的身份“驾鹤西行”,临死重新披上皇后的外衣,留一座无字的碑文。慈禧太明白武则天的心思了,临死她也要在面见清朝列祖列宗时,有一个比较好的交代。所以严令后来的女性效法她。
还有,慈禧晚年尤其是临终,对自己的一生肯定做了回顾,感觉有很多失误,作为女性执政有很多力不能及的地方。受女性自身性格的局限、视野的局限以及社会风俗的局限,无法做到像康熙、乾隆那样与大臣进行直接、自如的交流,可以对宫外的一切获取直接的印象,甚至亲披战袍出征,而慈禧连正式的上朝都不能进行,只能坐在帘子后面发表简单笼统的指令。她内心同样认为,女性是不适合执政的。她本人只是不得已才在政治上霸得一位,如果不争不霸只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临终时否定了女性执政的合理性。
慈禧的临终遗言,在《清史稿·后妃传》中没有记载。最早披露此事并广泛传播的人,正是慈禧太后最后的情人伯克豪斯,他在慈禧太后去世2年后的1910年9月,出版了《慈禧外传》,将慈禧的最后遗言公之于世,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这真是最为奇特的历史一幕: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1908年11月14日)太阳落山的酉时,光绪皇帝崩逝于中南海瀛台之涵元殿,终年38岁;十多小时之后,十月二十二日未时(下午2时左右),慈禧太后逝世于中南海之仪鸾殿,终年74岁。
24小时之内,皇太后和皇帝相继去世,朝野轰动,天下震惊。
慈禧太后去世后,清廷发布了她事先拟好的遗诏:予以薄德,祗承文宗显皇帝(咸丰)册命,备位宫闱。迨穆宗毅皇帝冲龄嗣统,适当寇乱未平,讨伐方殷之际。时则发捻交讧,回苗交扰,海疆多故,民生凋敝,满目疮痍。予与孝贞显皇后同心抚训,夙夜忧劳。秉承文宗显皇帝遗谟,策励内外臣工及各路统兵大臣,指授机宜,勤求治理,任贤纳谏,救灾恤民。遂得仰承天庥,削平大难,转危为安。及穆宗毅皇帝即世,今大行皇帝入嗣大统,时事愈艰,民生愈困。内忧外患,纷至沓来,不得不再行训政。前年,宣布预备立宪诏书,本年颁示预备立宪年限,万几待理,心力俱惮。幸予体心素强,尚可支拄。不期本年夏秋以来,时有不适。政务殷繁,无从静摄。眠食失宜,迁延日久,精力渐惫,犹未敢一日暇逸。本月二十一日,复遭大行皇帝之丧,悲从中来,不能自克,以致病势增剧,遂至弥留。回念五十年来,忧患迭经,兢业之心,无时或释,今举行新政,渐有端倪。嗣皇帝方在冲龄,正资启迪。摄政王及内外诸臣,尚其协力翊赞,固我邦基。嗣皇帝以国事为重,尤宜勉节哀思,孜孜典学。他日光大前谟,有厚望焉。丧服二十七而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